面前的暗夜里是仿佛虚空一般的黑，车灯打去宛如沉了万米的海沟，一东西也照不来，就好像四周环绕的都是重的胶。

    洛钦缩在座位上，没系安全带的提示滴滴作响。荔扬叹了气，只能自己伸手，将洛钦那边的安全带拉来扣好。

    “荔扬。”

    洛钦忽然叫了他一声，他偏过，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仿佛一夜之间憔悴去的人，等对方开。

    “你到底知多少？”洛钦的声音迷茫而沙哑，“不要瞒着我行不行？我现在是真的很难过。我不知为什么他们要监视我，最后又都因为我而死——他们什么都还没说，就全死了。”

    曹芸死之前留给他那些堪称是诛心的话，变成石压在他心，闷得他不过气。

    荔扬中一悲伤，他低了低，轻声：“洛钦，我不知你相不相信我说的话。”

    洛钦翻了个，看着他：“我相信，我现在还有选择吗？就算我不信，还能去问谁？”

    他平静地叹了气，说：“你能告诉我福利院很早就不招收孤儿这件事，就说明你也不想瞒我。说吧，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相信。”

    荔扬，开了：“卫蓝说得对，我确实是远山实验室制造来的，那是远山成立之初就在构思的一个想法——方舟计划。我只知这项实验宣称可以化人细胞，将潜在的、无法自行释放的力量直接开发到极致，各方面能都得到大幅度提升，免疫力增，即便重伤也不会引发细菌染或死亡。三年以前，我和远山、军方正式签了三方协议，自愿参与实验。”

    洛钦问：“你为什么参加这实验？从上世纪开始就有不少案例，但全都失败了，你不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