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人在夜里都容易慨，第二天睡醒又自觉后悔，但荔扬似乎也没有担忧这的意思，继续说：“直到我看着卫蓝、卢彧还有曹芸一个个死在面前的时候，我忽然有一个想法，为什么和远山扯上关系的人，都一定要是这个场？”

    他摇了摇，好像是对自己，又好像是对别的什么人，“我不知一旦继续查去，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但远山那些最心的秘密，旁观者是永远接不到的。我认为，如果摸不透真相，就只能成为真相的一分。”

    洛钦想说什么，却忽然想到了自己。曹芸临死前那宛如诅咒一般的话语至今还落在他心上最的位，日复一日地烙印得更，也更加难以除。

    “谁知呢。”洛钦苦叹一声，摇，“我现在已经不担心了，我就是想着，去之后能真真切切地吃一顿。至于别的什么，我着什么样的血、是什么样的人，等到了那一步，我自己就会知了。”

    荔扬看着他，半天没吭声。

    洛钦奇怪地用手肘碰了碰他：“你怎么了？”

    “你知吗洛钦，我有时候看你……”

    “？”

    “就像速路上偶遇被拉去屠宰场的猪，它趴在栏杆上风，还不知接来要经历什么，但是至少它现在觉得很快乐……”

    “……”

    荔扬噗嗤一声笑了来，他伸手，在洛钦背上拍了拍：“谢谢，我知是景阿姨让你来劝我的。”

    洛钦见他转笑了，自己也不自觉地舒缓来：“不只是因为她，我们是朋友，所以我对你，其实也有自己的立场。”

    几秒的沉默过后，荔扬忽然问：“你能接受自己的未来吗？我是说，如果你有一天知了自己上被隐瞒的那些事，无论如何，你都能准备好接受吗？”

    洛钦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建设。他看着荔扬，说：“如果那个时候，你也在的话。”

    荔扬的呼有一丝微滞，然而洛钦并没有察觉，只是继续说：“那我觉得，我的心至少会比现在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