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荔扬已经到超了自己的常识，也许人类迄今为止化多年，荔扬已经是这一级存在的天板了。

    但就是有那么一丝近乎幻想的念，让他想要往这个可能多努力一。

    刚才荔扬说的那句话，或许说者无心，但洛钦还是从中隐约味到了四个字——

    “我不需要。”

    赵方蒴摇了摇，忽然提起另一件事：“扬扬，这次回去你别再擅自行动了，远山可能会怪你给他们添了麻烦。来帮我理那些新兵，我会给你蓝焰大队副队的位置。”

    “不用。”荔扬显然对他开的条件不是很兴趣，“我才不带新兵，折腾死人了。”

    赵方蒴没再说话，专心地扭回去开车。

    数十辆军车组成的车队沿着绵延蜿的公路向北驶去，一枚枚车灯被漆黑的公路串起，一路蔓延了几千米。

    沿途路过纵横错的垦田和村落，两侧丘陵脚原本祥和宁静的村镇此刻却未有一丝灯火亮起，炊烟也不像往常那样准时飘，死寂笼罩了大地。

    随着日暮逐渐来临，那些林立的房屋和塔廓渐渐模糊，就如同一座座坟包前沉默矗立的碑刻。天边红云团簇聚成最后的火光，照在那些房屋院墙的角落，然后一地褪去，似是收走这世间最后一丝希望与光明。

    赵方蒴沉默地开着车，程清尧靠在车窗上睡着了。洛钦也觉得困意袭来，他扭看了看荔扬，见对方有些累了，默默缩在座椅里，两边衣领遮住了半张脸，抱臂似乎在沉思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