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消失在被黑夜吞噬的时间里，无论他怎么给自己营造一切如初的假象，也欺骗不了现实。

    “你就是洛钦啊？”

    洛钦听到声音转过来，祝衍正靠在办公桌的一角欣赏窗外残败的街景，表淡淡的，好像对的光景并无半担忧。

    祝衍转过脸看着洛钦，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双很澄净的睛，在成年人的世界里鲜少见到，让人觉得这个人似乎没有任何杂念。

    “你听过我吗？”洛钦有些意外，他以为祝衍先前主动打招呼只是客。

    “对啊，荔扬和我提过你很多次，说你还是蛮可靠的。虽然好几次都有持不来，但从来没告诉过他，都是撑着跟上他的节奏。”

    祝衍说话很坦诚，和洛钦认知概念里那故作的科学家截然不同。他以前对这个职业的印象完全来自于卫蓝，而卫蓝这半瓶醋平时一直很嘚瑟。

    洛钦把椅转过去，整个都冲向了祝衍，语气有些上扬：“他夸我了吗？”

    “不止一次。”祝衍会心一笑，“你好像很想在他面前表现嘛。”

    洛钦愣了愣，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明显了。

    “没关系，他人很好的，你不用觉得和他有距离，也不用担心我会揣测你们之间的关系。”祝衍笑，“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比现在更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实际上一直很会照顾别人。”

    每每及到荔扬的过去这一类话题，洛钦的心总会不自觉地往上提一提——他很想了解，在没有遇到自己之前的荔扬是什么样的，那些没有被自己看到的经历和生活滴的细节里，究竟都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