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堆里一个扎双尾的少女听到声音转过了。她面容俏，看着年纪尚小，却满脸都是冷漠。

    避难所里人非常多，到都是形容憔悴的幸存者和忙碌的军警。这里聚集的白领和学生居多，都是商业区最常见的人群。许多人的经历都和洛钦相似，在工作或者逛街的时候天降灾祸，一直被困在这里数日。

    两人在一帐篷前停了。荔扬看了看门贴着的编号，抬走了去。

    荔扬从车就一直在看手机，他四看了看那些鼓鼓的帐篷，然后往避难所最走去。

    太的最后一丝余晖从地平线上消失的时候，整个世界好像了真正的末日时刻。车厢里也暗来，洛钦伸手拧亮了车的照明灯，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荔扬淡漠的侧脸上勾了笑意。

    荔扬一直开车去了离安置区不远的避难所，地汉州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也是汉州在灾爆发初期最先反应，将染者采取隔离措施的一避难所。相对于城外那几已经失守了的驻地而言，这里反而比人稀少的郊区还要安全。

    少女伸手默默地拍了拍旁边一个背对这边的少年，手放在前比划了几。洛钦看得来这女孩在打手语，看样还很熟练，应该是从小就很通的程度。

    两人各自看着前方，很一段时间谁都没再说话。

    两个小孩这才越过人群走了过来，表一个冷漠，一个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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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中心人密集，病毒传播开的后果几乎是毁灭的，军队只能将避难所和染严重的商业区隔离开来。

    荔扬愣了一，扭看着他。

    “好啊。”荔扬说，“我等着呢。”

    帐篷里挤满了人，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化不开的污浊气息。荔扬摘雨披的帽，站在门往人群中打量了一番，声音不轻不重地叫：“思淼，思弦，来。”

能保护你。”

    洛钦只觉得自己脸开始发，他扭过去，轻轻嗯了一声。

    避难所以北是严重的染区，如今尚有数以万计的丧尸盘踞在那里，军队对此也束手无策。

    汽车在光芒渐渐暗去的街上行驶，偶尔可见行军的坦克和陆战车肩而过。城市的各个角落终日不停地回响着枪声，此起彼伏的枪炮声渐渐变成了幸存的人们习惯了的存在。

    洛钦的神十分认真，十分赤忱，看得荔扬忽然心中一阵波纹漾起，很久都没有平息去。

    洛钦不知他要接谁，但看着架势并不是小人，不然这附近就有一最近的安置区，大可以直接去那里登记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