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衍将手里的报告单再次撕碎，尽数丢了碎纸机：“化验记录之后我会消除掉，这件事你暂时不要说去。实在想不通的话，我建议你只找荔扬一个人聊聊。”

    洛钦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祝衍的话，他连连摇：“不行，我现在不能告诉荔扬。”

    他也不知为什么，脑里各念冲撞汇。他隐隐约约觉得至少现在不能让荔扬知——他不知荔扬会作何反应，会怎么对待一个病毒携带者？

    对方会不会依旧铁面无私，像杀掉曹芸那样杀死自己？

    自己现在就如同一枚潜伏着危险的定时炸弹，他不知自己为什么没有被染，也不知会不会再染别人。

    祝衍仿佛看穿他在担心什么，说：“你放心好了，你的病毒和荔扬他们一样，完全不备传染。”

    洛钦看了自己的手，视线好像要透过肤一剖析那里的血和骨骼。

    祝衍看着他叹了气：“虽然我不建议你瞒着他，但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他简单清理了一番实验台，对洛钦：“我得先理掉这些实验数据，不然会被直接收录远山系统，国总那边知之后会找你麻烦的。我的车停在公司门，司机等着接你。”

    洛钦到门的时候，看到只有一辆黑车停在那里，和早上祝衍来接他的并不是同一辆。他没想太多，拉开车门坐了去：“走吧。”

    司机原本靠在驾驶座发呆，看到他来“嗯？”了一声，问：“去哪？”

    洛钦疑惑地抬起，从后视镜里看到司机的脸，对方也正看着自己。

    故旧

    “第二安置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