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地拦在门，对想要冲车外的人们解释着什么。荔扬快步走过去，拍了拍门士兵的肩膀，示意他们可以去忙别的了。

    “我是负责人，请问有什么问题？”荔扬一手撑在车门，阻止了想要车的幸存者，“不要着急，车外不安全，我就在这里听你们说。”

    荔扬了一气，冷静来，放平声线：“我是搜救队的负责人，您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就在市郊的旧火车站里，昨天我还收到他们的消息。快一周了，一直没人去救他们。”费应倪，“你不是军队负责人吗，为什么连平民的死活都不顾？”

    对面这张苍老了不少的面容还夹杂着一丝熟悉，那严厉甚至让荔扬有些许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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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跟他说！”

    荔扬看到这人的脸之后整个愣住了，而对方也在一瞬间认了他，同样是一惊：“荔扬？”

    “市郊那片火车站是汉州警方负责的吗，你们有没有针对那里行过搜救？”荔扬，“你确认一，如果没搜救过，赶快派一队人过去，那里还有人活着。”

    老人哼了一声，冷冷：“老师？你还肯认得我啊？”

    这样的人本来该现在音乐厅里、话剧台上，此时此刻却穿着一脏却尽量打理平整的西装，站在外壳沾满了灰尘和血迹的救援车里，双目瞪着面前人，仿佛有满心的怒火要表达。

    费应倪：“我之前就跟救我们来的人说过很多次，不止城里，城外现在还有很多人被困着，他们完全不来！城市被封锁了，他们要得救，就得穿过那些堵着门的怪，还要打开你们军队设的封锁线。那些都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他们自己本就没有办法自救！”

    “什么，城外还有人吗？”荔扬讶然，“位置在哪里？”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人群瞬间安静了来，自觉向两侧让开了条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从后排走了过来，看上去年纪很大，但走路的姿势却十分优雅笔，估计是个很有来的人。

    荔扬拿起通讯给程清尧打了过去，响了几声很快就接通：“哥，怎么了？”

    整车人七嘴八地叫嚷起来，荔扬被震得疼，抬手了个安静的手势：“等等，选个人来跟我说，好吗？”

    “老……老师。”荔扬话说的时候有些虚浮，像是不太确定。

    站在那里的老人正是他少年时期的家教老师，名叫费应倪，国际音乐界的风云人，几乎对音乐有所接的人都听闻过这人的名号，他的代表作甚至还被编了中学课本。

    “稍等，我现在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