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兵？”洛钦追问，“就是只能近战？”

    “是啊，我和无泺一般是用刀，比较顺手。程清尧准好，很多时候会用十字弩。”

    荔扬的手指在窗沿上转了一圈，目光投在对面台的红灯笼上。

    那抹鲜红似乎是在夜风中再也支撑不住，摇晃了几，里面的蜡烛就被得引燃了灯纸，化成一团火焰坠楼去，在泥地上了几圈，不甘心地熄灭了。

    “今天是元旦啊。”荔扬后知后觉，“都记不清日了。”

    回到汉州之后，他几乎是一扎无休止的工作和清理任务当中。许多从前他从未接过的事劈盖脸地丢过来，每一页每一行都写着需要他急理的事项。

    赵方蒴已经在尽可能地不给他压力，但如今的况日益恶化去，连赵方蒴自己都无暇顾及手边的事务，更遑论能给荔扬一丝息的空间。

    但凡有一丝一毫的空当，荔扬就会空来看一自家无忧无虑的双胞胎，洛钦则负责陪他打发剩余的大分时间。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洛钦一个人滔滔不绝地聊着，荔扬在一旁微笑听着，不怎么说话，却是每个字都认真听去的。

    洛钦陪他从灾变前的日常生活聊到当红电影、影视明星，蒜的事都恨不得拉着他说一遍。有些东西荔扬平素从不关心，也听不太懂，但看着洛钦说起来眉飞舞的样，也觉得心松快起来了。

    “明天还是不能休息？”洛钦问，“我知再造人类能和普通人不一样，但你自己都觉到累了，还不气吗？”

    荔扬埋疲惫笑了一会儿，抹了把脸：“老天，我也想休息。真的，要是现在有个人能接替我，我立刻收拾东西走人。”

    洛钦动了动嘴，最终只是发一个单音：“唉。”

    “太累了，我不了。”荔扬敲了敲玻璃，半开玩笑地说，“救命啊。”

    顿了顿，他又无奈地说了句：“但有些事我们这些人不去，就真的没人了，撑过这阵或许就好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