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卫蓝曾经跟对他说过，自己对外宣传的那些梦想、那些正能量的演讲，其实都是不得不为之。连卫蓝自己都不太清楚所谓的梦想是什么，每次站在台上的时候，他看着面那一双双崇拜或渴求的睛，时常生一愧疚来。

    洛钦觉王文帆的声音越来越遥远，遥远得仿佛隔绝去了另一个星球，周围的空气就像被一层厚重的隔包裹，一圈又一圈缠绕住他的神志。脑海里的某些念越来越杂，被撕扯、分割，最终又糅合成一团说不清不明的绪，他的大脑。

    卫蓝。

    卫蓝……

    “洛钦？”

学校最优秀的毕业生，他的科研论文被很多心期刊收录过，在医学上取得的成果救过很多人的命。我们的专业课老师也是他的研究生导师，在课堂上夸过他很多次……老师经常说起自己的学生有多优秀，是他的骄傲。”

    洛钦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而且表现得还十分明显，连叶晴岚和王文帆都停了谈，疑惑地看着他。

    “我真的累了，这些话说得我有时候自己都觉得恶心。”卫蓝当时抓着发，一脸疲惫地对洛钦说，“可这就是人们想看到的、想听到的。如果我上台说一句去他妈的梦想，老不了，今朝有酒今朝醉，那我的公司就会完，我的学校也会受人非议，那就全完了，所以我只能这样。远山也好，学校也好，他们需要输这样的观，所以总要推一个人上去。”

    “卫蓝学真的很可惜，他原本可以逃宁的，但最后还是被再造人类杀死在了那个地方，连尸都不知丢去哪了。”王文帆叹气，“我记得他曾经回校过演讲，说得很好，关于我们的梦想、责任……我很崇拜他，一直想变成他那样的人，书上还有他的签名。”

    卫蓝……

    面前这个男孩在怀念着自己的偶像，自己一生中为数不多崇拜着的人。但洛钦无论如何都不忍心说，他以为伟大得一尘不染、英年早逝的天才科学家、优秀的学，其实就是这场可怕灾难的始作俑者之一。他研发的病毒，亲手把那些曾经视他为英雄的人们推向了渊。

    他其实是最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知未来该何去何从的那一个人，却一直在跟这些孩们大谈特谈着未来，试图塑造他们空泛的梦想。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洛钦听着对方说这些，在心里默默地叹了气。

    荔扬叫了他一声，看他没反应，伸手轻轻了他后颈：“怎么了？”

    当你被人架着走上一个位置的时候，往往就会发现，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回不了了。

    “我没事。”洛钦后脑勺，“你继续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