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扬：“我只是忽然想到这个可能。我以前执行维和任务的时候，在中东一所战俘营里找到一个雇佣兵，审问之后得知他在二十五岁之前的记忆全缺失。据说是某天早上他从床上醒过来，发现旁边躺着一个女人，刚开始他什么都记不得，和那个自称他妻的女人相几天之后，他逐渐记起来过去的一些事，并且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国际雇佣兵的份。”

    “名字？只是名字吗？”洛钦似乎有些失望，“我以为是什么更不得了的。”

    荔扬继续说：“因为他平时好健，所以格很好，在被洗脑之后从未怀疑过自己的份。后来我们在跟他讨论家人的时候，某些关键词刺激到了他的大脑，导致了短期洗脑的效果消退，但人从此也就疯了。”

    “然后呢？”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声：“他回想起自己在战场上杀战俘的经历，承受不住刺激。之后他被遣送回国，早就已经妻离散，人也就那样了。”

    洛钦觉得自己好像在听故事，这离谱的事，普通人大概终其一生也不会遇到一件。

    荔扬被他缠得没办法，支支吾吾：“我跟你说了我的名字……”???

    “……不说了。”洛钦苦笑着摆摆手，“你想到什么了？”

    洛钦被这个例小小地震撼了一，叹：“居然真的能到这程度的洗脑……对了，你说这个人被关键词刺激才恢复的记忆，那我呢，你当时对我说了什么？”

个人就很喜跟人谈过去，我们总是……”

    “然后我们查到了他的资料，他其实是剑桥大学的一名法学博士，在国外访问的时候遭到了绑架。那个女人也不是他妻，而是报机构的间谍，将他洗脑之后安了国际雇佣兵组织，成为当地驻军的线，他所谓的妻实际上一直在眠他，让他相信，自己就是一名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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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荔扬豁去：“你平时怎么叫我的，我就说了什么。”

    洛钦看他表就觉得肯定有事，不依不饶地追着问：“快告诉我，我保密，行不行！”

    他的声音渐渐低去，好像被及了什么伤心事。原本以为自己对卫蓝的死已经放了，却还是在每次回想起来时心脏钝痛到说不去。

    荔扬缓缓：“我在想，如果关于过去所有的记忆都是卫蓝讲给你的，真实究竟有多少？还有你待的那个福利院的院、里面的朋友，如果每个人都在编织你的过去呢？”

    洛钦一愣，半天才开：“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过去是被造假的？”

    荔扬愣了几秒，表忽然变得极其不自然：“没有，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