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钦愣了愣，心中泛起一酸涩的滋味。

    荔扬其实一直觉得对不起年幼的弟妹，但当年如果不把两人送走，不但没办法供两个正值适龄的孩上学，甚至连生计都会成问题。这是无法解决的矛盾，即便在这个世，心结也不是说解开就能解开的。

    话说到这里多少显得有些无力，其中的误会重显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说着伸手比划了一，神有一瞬间的柔和，很快又落寞去。荔扬地了一气，眶猛然间酸涩不已。

    荔扬的神变得很沮丧，洛钦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低落的模样。

    “我只是不想他们过得那么苦，从以前养尊优的生活一跌落到谷底，我很怕他们会受不了。那家人也是从小看着他们大，是真的很想养个孩在边——不跟着我，他们会过得更好。”荔扬说，“你知吗，那个时候，思弦那么小，抱着我的腰叫哥哥，让我不要送她走。”

我当时太怕自己照顾不好他们，就送到了我爸的战友那里寄养，刚好那家人一直没有孩。但我没顾及他俩的受，那时候他们都还小，离不开我……”

    荔扬闭上了，往后靠在椅上，“我后来才开始后悔，当时不应该那么跟他说话。我恨自己为什么不跟他好好说再见，那是我见他最后一面了。”

    那年小小的荔扬心里，已经定了决心要一周不和哥哥说话。这在那时的他看来，已经是足够漫到会让自己解气的时间。但他却不知，从今以后的日里，哥哥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而自己和哥哥说的最后一句话，并不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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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永远不到像我哥一样，知怎么对待家人。”荔扬了眉心，说，“但凡我好好引导过思弦，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赵叔是我爸从前在队的战友，后来他申请了我的监护人，我才过得比送走思弦那会儿轻松了很多。刚巧无泺当年父母都不在了，没有任何亲戚愿意照顾他，赵叔就顺便也把他带在边。但思弦一直以为我是嫌弃她拖累我，这些年耿耿于怀，觉得为什么无泺可以跟在我边，她却不可以。”

    “是我没教好。”荔扬叹息，“我既没当好弟弟，也没当好哥哥。”

    “我刚才了个梦，梦到小时候。”荔扬说，“当年我哥死之前，差去了宁。那个时候我也是这么跟他发的脾气，我说再也不理他了。”

    “荔枝，不要对自己这么苛刻。”洛钦往桌沿上一靠，碰了碰荔扬的膝盖，“这个世界的不确定就是很，要是每个人选择的时候都能预料到往后几年的事，全天就没有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