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荔扬带着愧疚的声音说，“这事儿让你来办了。”

    但他心里也更清楚，疫苗无效，就说明被染之后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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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避免被染变异的命运，如今能的只是让他们带着希望在一个个小房间里自行病变，在完全丧失人类的特征之后，再行清除。

    即墨柔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空的疫苗保温箱，随手丢在了地上。他看向荔扬，问：“这人不会说去吧？”

    他其实早就知那些疫苗不用，不然那些层和英们早就先给自己打上了，哪里还会有这么多剩余的留到现在。

    “啊，”许佑刚笑了两声，“嗯，是这个理儿，我现在也觉得你们没什么不一样的。”

    “难受了？”许佑刚看着他的表，反而先一步问，“你果然还是个孩，遇到这事，表还是能看来的。”

    “有些结局你既然明白无法更改，那就用更不易引起冲突的方式解决。”中将拍拍他的肩，“一个级的特兵，要对局面最快的判断和反应，懂得取舍和平衡，从而保障大多数人的利益。以后你也是要接过我们上那些担的，这些你必须学会，去吧。”

    荔扬先是沉默，等许佑刚的烟都快完了，才开：“嗯，没经历过……这。”

    许佑刚看了看他，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们不会有这觉。”

    “他不会。”荔扬淡淡，“还有多少人？”

    与其直接告诉这些弟兄们真相是怎样的残忍，然后让这些还未放弃希望的人们在绝望中死去，不如就顺势编一个谎言，让他们安详地坠落去，死前少些痛苦的煎熬。

    “没事儿。”许佑刚挤一个笑来。

    他并非指死亡，死亡是他比新生见得还要多的东西，雨林里的穷凶极恶之徒，无数了他的刀鬼。可现在不一样，他目睹着不得不被放弃的人命，以及无法挽回的愧疚。

    “我知，可能很多人觉得我们杀人不眨。”荔扬扯扯嘴角，“不一样的，虽然我知那些被染的人救不回来了，但是从上说服不了自己，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他不得不欺骗这些朝夕相的战友们，心同样被不安折磨着——因为再造人类的话那些人未必信，而他作为极有威信的救援队队，说的话自然是可信度最。当他说可以打疫苗的时候，许多人的睛里重新亮了求生的希望。

    荔扬走了去，看到被隔离的幸存者已经转移走了一多半，许佑刚又开始烟了。他刚送走自己救援队的一个兄弟，神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