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雨面憔悴，发得像窝。他咬了咬嘴，小声：“等洛钦醒了吧，我去跟他个歉。”

    白无泺和祝衍走后，年雨站在门往里探看了看，只见荔扬默默坐在床边，背影略显得落寞，平时总是直的腰背此刻微微前倾着，方便给洛钦整理有些凌的额发。

    “雨哥，你不去吗？”白无泺走上前问，“洛钦还没醒呢，我哥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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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别几年，他再见到年雨的时候其实也很吃惊，印象里那个胖胖的邻家哥哥，和前这个型瘦削挑、容貌增添了几分清俊的男生简直判若两人，就连格都忽然变得胆怯郁起来，也不知几人分开的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祝衍摇：“送来的时候忽然醒了，因为上要开刀，所以给他用了麻药。对了，他当时醒过来，第一句就是问我你在哪里。”

    “他这还是在昏迷吗？”荔扬担忧地问。

    “雨哥，你别太难过了。”白无泺安，“就算被抓的不是你，洛钦也会上去换的，他这个人……唉。”

    白无泺默默了，和祝衍一块去了。俩人在走廊上撞见了年雨，他犹豫着在门转悠，看到有人来，赶快向旁边让路。

    “这个给你，因为要急手术，所以饰品一律取来了。”祝衍把东西递给他，“已经尽量贴着打结的地方剪了，应该不影响观。”

可见手术留的药涂抹痕迹。

    洛钦的极慢地起伏着，偶尔会抖一抖，但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上中那会儿荔扬总托年雨来给自己送东西，彼此都照顾不少。那时年雨型简直说得上病态胖，但格很是开朗，特别乐天派。

    荔扬又想起祝衍刚才说的、洛钦在被麻醉前问过的那句话——那时候他大概很想自己在场陪着，哪怕不能在手术室里面，只要确认自己还在，或许也能安心一。

    “小白，”祝衍转过，对白无泺撇了撇，“走吧。”

    他掏了掏兜，拿洛钦平时贴着的铜牌，只是串着的红线被剪断了。

    白无泺看着年雨，他总觉得面前这个旧友和从前不一样了。

    那手冰冰凉凉的，指骨瘦得突。

    “我陪他待会儿吧。”荔扬搬了个凳坐到床边，手伸被里握着洛钦那只没在输的手，摸索着手背上那凸起的血纹路，目光关切又愧疚。

    年雨苦涩地笑了笑，说：“荔枝也这么说，但我还是过意不去。”

    荔扬一愣，忽然涌上一压抑的浮云，让他的手无法控制地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