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钦跟对方并肩往前走，目光在两侧的院墙和矮房上扫过，好奇心盖过了一切。他想象着童年、少年的荔扬日复一日背着书包从这些宽街窄巷中穿行，日升月落间，现在的他和荔扬过去的影正逐渐重合。

    ·

    荔扬扭过，很诧异地看着洛钦——对方居然知他这些天来在想什么。

    巷杂草丛生，路上都是碎砖，荒凉得仿佛几百年没人住过。的几家院门前贴着斑驳的红对联，在一片凄冷荒芜的景象里显得有些森。枯树的枝条从院墙探窗，几片破碎的玻璃卡在窗棂上，被风得摇摇坠。

    “想什么就持去吧，荔枝。不你什么，我都只跟你走。”洛钦手臂枕在脑后，嘴角笑一缕风，“we are the one——”

    荔扬对这边的街巷尾居然有了陌生的觉，曾经有着人声喧闹的胡同和门脸，此刻死寂沉默。过去的那些时日仿佛随着他走这条巷，一在记忆里远去。

    “好。”

    洛钦：“因为你看得到他们想活着，荔枝。就算是风草，要活着也得靠，只有你愿意给他们那一。”

    他问得荔扬也愣住了，半天都没想到编个什么合理的解释：“……我也不知，听我哥讲的。我小时候都没问过这个问题，听听得了，你怎么还较真。”

    荔扬的家在距离方舟不远的一片老房区，那地方叫“白巷”，看着不起，但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哥他们不傻的，知我是在替你打听消息，但他们还是愿意告诉我，你知不知为什么？”

    巷中凌不堪，到可见依稀的血迹。这里发生的惨剧无法被完全洗掉，那些难以冲刷净的痕迹，将永远沉默地镌刻着这场旷世的灾难。

    洛钦听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问：“不对，不是叫白驹巷吗，怎么几百年过去，还成从文言文改成白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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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年没回来过了？”荔扬自言自语，“好安静，洛钦，白巷从来没这么安静过。”

    荔扬一时心血来，还跟洛钦讲了一番这条巷的来历，说是当年有个皇帝幼年因政变落民间，十几岁被廷老臣寻回登基为帝。后来他人到中年，微服私访巡游到此，站在巷目睹孩提时所见光景已然是人非，不由得心生叹“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遂将这里赐名白驹巷。

    荔扬摇了摇：“我……不知。”

    荔扬伸手，跟他握住。

    压力、谣言、揣测和不理解，方舟的涌此起彼伏，有些时候的矛尤其是直接对准了他。他并不是没有动摇过，怀疑自己所持的一切到底有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