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的经历让荔扬察言观的经验相当丰富，他能察觉到洛钦心的安全其实极度匮乏，就算表面看上去再没心没肺，那双睛里偶尔的大孤独，也常常让他难以控制地生恻隐。

    洛钦笑声来，着荔扬的肩膀晃来晃去，说话间带着很明显的鼻音：“荔枝，你得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行不行？”

    “听见了。”荔扬偏不让他揭过这茬，“刚才那个嗝打得特别好。”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后来在福利院的帮助，取了据说是自己亲生父母留来的一笔遗产，在商场里盘了一家店面，从此开始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自由工作者生涯。

    星星

    洛钦眨了眨，还是没能掩盖住底的痛苦：“你知吗？我在白塔镇不是第一次失控。大一那年和卫蓝在实验室，我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等自己醒过来就在医院了。学校老师告诉我，我拿摔碎的烧瓶穿了卫蓝的和脖，他差就没命了。”

    俗称，辍学、半失业、无家可归的游民。

问：“你自己就选择退学了？”

    当他拖着行李箱走那个仅仅维持了数月缘分的大学校园时，周围同学投来的目光像箭矢一样反复刺穿着他，让他不得不加快脚步逃离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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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钦趴在他，半天没什么动静，只听见两个人的心脏互相咚咚直。

    于是他只是一遍遍地回答洛钦同样的问题，直到对方相信，再到信不疑。

    洛钦摇摇：“一开始没有，我很想上学，但是周围的人已经开始拿看异类的神看我了，哪里都待不去。那些以前对你友好的人，一夜之间全都变成了陌生人。后来我从其他宿舍那里听到传言，说我杀了人。”

    荔扬攥了右手，呼逐渐急促，连自己都没察觉到。

    荔扬说不话，慢慢着他的肩膀，把人拉怀里。

    洛钦还记得自己当年在所有人的注视，默默收拾行李离开宿舍的场景。

    空气忽然沉默了，洛钦挂在荔扬上，过了许久才说：“你就当没听见。”

    “我不知，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和我完全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一样。”洛钦的声音变得很轻，有些喝了酒之后的沙哑，“荔枝，我其实特别想知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力量。我每次失控都会伤到人，不是卫蓝，就是你，可能还有别人。”

    荔扬凑近了些，伸手揽住洛钦的肩，让他的靠过来：“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几秒钟之后，洛钦打了个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