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听程清尧说了。”白无泺靠过来对他说，“你小心，李牧祁很会架着人往前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得队面，把你的风压一压。”

    荔扬从第一次和李牧祁打那时起，就相当忌惮对方。比起什么都写在脸上、现在行事风格中的对手，李牧祁这每一步棋都让你无法揣测意图的人，则更加适合被称为“敌人”。

    李潇涵这时忽然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挨个给蓝焰的人敬酒。其他队员都有些受若惊，起初大家讲话都比较拘谨，后来发现李潇涵为人十分亲和，一也没有董事公的架，反而和他们谈了很久关于全球局势的话题。

    他的真正目标应该是荔扬，没聊几句就开始朝对方搭话，不过说话很得，也十分有礼貌，全然不像李牧祁那笑面虎的气场。

    荔扬觉得，这人如果只是单纯聊天，估计会是个很不错的谈对象。

    一个俄罗斯士兵举着伏特加走了过来，拳碰了碰洛钦的肩膀，地请他喝一杯。

    大概是看他刚才在桌上最活跃，展现能掌控全场的架势，却一杯都没喝，单纯于国际友谊想拉个酒友。

    洛钦笑着推拒了，不过还是拿起桌上的汽，跟对方碰了碰。

    “怎么不喝？”荔扬问他，“这个酒好像还香的。”

    洛钦摇：“戒了，没什么好喝的，不喝又不会死。你不喜酒味儿，以后我都不喝了。”

    他一直记得荔扬替他喝那杯酒的瞬间，自从知云霆以前如何借着酗酒实施暴行后，那一幕仿佛在他心里掏了个。每次一看到酒，那个破就会开始漏风，冻得他心发麻。

    荔扬拿起桌上的酒瓶，在洛钦耳边小声说：“跟我过来。”

    两人去了酒店二层天走廊的台，这边人很少，偶尔会有喝了来风的宾客，醉醺醺的，也压注意不到周围其他人。

    荔扬趴在栏杆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天。闷的夜风迎面来，他觉得有些燥，便松开制服的领扇了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