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有goanna的成员，你不想知吗？”伊格纳特懒洋洋，“goanna的每一个人我都认识，即便化成灰我都分得清——我在伍之前，就是goanna的雇员。”

    他说完，也不回地跨了台阶，背影在黑夜里稍显落寞。

    荔扬坐在床上，沉默着，像一尊雕塑。不知坐了多久，时间仿佛都凝固了，静悄悄连一丝声响也没有。

    荔扬收回视线，“我还有事，先走了，抱歉。”

    森羚握着枪，犹豫几次，还是不甘心地问：“副队，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们没有错，那就是你错了吗？”

    ·

    当众违抗命令，这是极大的错误，一切惩罚他都应该承受。

    程清尧摘枪，转对副手说：“叫江墨把今晚的事安排好，我先走了。”

    “我刚看到和你一起的那个人被带走了。”伊格纳特说，“这小不错。”???

    荔扬没有心理会这调侃，勉扯了扯嘴角，还是笑不来。

    三人路过一排资车的时候，伊格纳特坐在车上嘿了一声。荔扬抬起和他对视，伊格纳特则皱了皱眉，问：“怎么了？蔫儿了啊，救世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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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荔扬沉默了一会儿，轻声：“我不一样，恰茶卡。我没有办法，洛钦他……嗯，是我错了。”

    “你说过特兵不应该是这样的。”森羚难得表现对他的绪，“你说过时时刻刻都要服从命令，可是我不懂，为什么你……”

    再造人类饥饿训练的极限是一个半月，在这期间他们的病毒会持续供能，让再造人类不至于因为饥饿和缺而死去，但人来后也得去半条命，没什么力气再反抗了。

    “对不起。”荔扬别过，低声，“我不了一个好队，你们不要学我。”

    他原本应当是今晚立场最为中立的一方，洛钦如何置，跟他没有关系，但他要确保自己后所代表的程家人不公开倒向任何一边，确保程清曳不成为众矢之的。

荔扬回冲他笑了一：“别歉，你们没错，而且得很好。”

    但是于私，他的态度并没有那么不近人。

    “你们先回去吧。”白无泺对森羚说，“我去陪陪他。”

    这里是汉州军区最密不透风的禁闭室，没有灯、没有监控，墙和门用特殊材料制成，厚达数米，是专门为再造人类设计的。荔扬在未来一个月只有这十几平米的地方可待，除了一张床，别无他，甚至连和也不会送来。

    禁闭室的门在荔扬面前缓缓关上，随着哗啦一声，屋里就只剩了小窗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