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自己完了。

    听到白无泺的声音，荔扬有些木然，他也不知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时间在那方小屋里变得混不堪，一个月的时间于他而言没有概念，只是不停地沉沦在一片混沌中而已。

    “蓝焰大队，荔扬中尉，禁闭结束。”一个机械般的声音响起，“这是你的报告文件，可以拿着去主门报了。”

一塌糊涂。

    “上面对你的理很轻，被我谈来了，你依旧是蓝焰的一任队。别说是让你抓个洛钦，就是上级给你命令让你朝着我脑门开枪，你也半秒都不能犹豫！”赵方蒴接着说，“你的一次迟疑和失误，就可能导致整个任务和计划的崩溃，损失所有人的心血和努力，你这条命都不够填窟窿的！禁闭期已经过了，我也……希望你已经好准备了。”

    理智沉海，他明白从此以后就再也无法自。

    妥协

    一阵电毫无预兆地划过荔扬全，他仰起，剧烈地息着，角沁了泪。好看的颌与颈连成一条起伏分明的曲线，汗珠混杂泪顺着这廓慢慢来。海浪推着已经浸的沙粒到，荔扬也泣着，整个人倒在床边，一地等着回过神。

    一张文件递到了前，荔扬抬手接过，愣了一会儿，被第二遍时才起，跟着对方走去。

    “哥……”

    “希望你这一个月有好好反思过。”

    沙滩归于平静，涨退去，了黏一团的细沙。

    在那片悄无声息的空间中，他死死抓着腕上的红绳，手指绞得发痛。那是让他唯一能觉到自己还存在的东西，往事如飓风一般从海面上来，既刺痛，又让他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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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方蒴的神看起来也很疲惫，焦烂额的一个月，忙着理袭击事件的收尾工作，好不容易收拾完烂摊，这才能时间过来接他。

    此时此刻，那些被抛之脑后的羞耻和禁忌才渐渐返回了大脑。刚才荔扬脑里想的全是洛钦——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手摸在自己脸上的。连最后海浪平息去的瞬间，荔扬叫的也是洛钦的名字。

    这一个月彻底疯了他，有些选择默默浮了那片晦暗的海域。

    黑暗中传来门打开的声音，荔扬被一丝光线晃到了双，微微抬手遮挡了一。

    他用疯狂无声的思念支撑了一个月，意识迷间总是想着洛钦，纾解后却往往迎来最的绝望。

    赵方蒴在禁闭室外面等他，旁边还站了白无泺和程清尧。赵方蒴看到他，眉动了动，走上前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