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洛钦，我恨死你了！”

    刚才的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他甚至都对从前所信的产生了一丝动摇——自己缺失的那些年的记忆，究竟和荔景有没有关系？

    “那你躺过来，我给你一。”

    洛钦也不知自己的那个梦是什么意思，李牧祁当时给他的那些暗示其实一直未曾从心中散去，仿佛一个定时炸弹，埋在某他看不见的地方，时不时就会震动几，提醒他这东西的存在。

    荔扬被吓坏了，起初无论怎么叫人也叫不醒，还以为是沉寂已久的哮病又犯了，差就要去叫醒即墨柔。

    洛钦发愣地望着荔扬，没发现自己正抖得厉害。他着气，伸手轻轻抓住了荔扬的胳膊：“荔枝。”

    荔扬轻笑一声：“你梦还没醒呢？”

    “我现在真的满足了。”洛钦缓缓说，“醒过来能看见你，不是假的，我就放心了。”

    “你杀了我哥哥……”他听到荔扬痛苦又绝望的声音，“你害我没有哥哥了，都是你的错！”

    床开着台灯，洛钦看到荔扬双手抓着他的肩，正焦急地喊自己的名字，“怎么了？你不舒服？！”

    ——不是，没有。

    “梦到什么了？”荔扬问他。

    洛钦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从噩梦中醒来已经是晚上了。荔扬回来时见他还在睡，也没叫醒，没成想睡到半夜却被洛钦的声吵醒，一睁就看到边人满是汗地蜷缩成一团，神极度痛苦。

    洛钦拼命地想将前的景象推开，然而荔扬那一声过一声的控诉缠绕着他，变成一只只狰狞的手掐住他的脖，完全无路可逃。

    ——我没有杀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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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有人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摇晃，洛钦接着这力量挣扎了几，猛地从梦境里挣脱来。

走来一个人影，目光聚焦几回，才勉辨认对方是少年模样的荔扬。

    荔扬只当他想不起来了，也没再问什么，继续给他着的位。

    “哎，我在。”荔扬俯，摸了一他的脑门，“噩梦了是不是？”

    “我疼。”洛钦脱力地靠到荔扬上，声音黏糊糊的，带着鼻音，“荔枝……”

    洛钦沉默，只是把往荔扬怀中挪了挪。

    荔扬让他躺到自己上，十指均匀地他的太和，力不轻不重，恰好能让那疼裂的觉缓解一些。

    他开始频繁地担心前这一切随时会成为泡影，即便荔扬一直定不移地给他可靠的安全，但洛钦不确定，也无法对自己的过去任何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