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钦用猪、白菜和韭菜调好了馅，素馅的是胡萝卜和南瓜，白狼等人则把自己压箱底的山西老陈醋拿来，慷慨地分发给大家蘸醋吃饺，说是冬至得闹闹的，饺够，而且要吃。

    几十个人包了一上午，七八张桌堆满了等锅的饺，旁边气蒸腾的铁锅咕嘟冒着泡，是此时此刻最令人安心的声音。

    猎鹰吃着吃着忽然抬手拍了桌，眶发红：“没想到现在还能吃上饺，这味儿和我妈的好像，我要掉泪了。”

    “多吃儿，今天饺够。”洛钦又舀一碗饺分给排队的人，“冬至快乐。”

    陈诺凑过去，和猎鹰碰了碰筷柄，轻声说：“吃吧，今天冬至，多吃儿。”

    洛钦忙活完，端着自己那碗坐到荔扬旁边，看对方吃得津津有味，大概也知这次自己大获成功：“好吃吗？”

    “好吃。”荔扬难得慢条斯理地享受一顿安详的午饭，每一都吃得很仔细，“我很久没吃过饺了，南方甜品太多，我吃不过来。”

    洛钦笑着摸摸他的后颈，发现荔扬的发也了些，总是顺手往后拢着，有几缕从额垂了来，被拨到一边，再加上他一双眉本就廓好看，原本的朗气质中多了几分恰到好的清秀。

    荔扬学生时代的照片上多是这发型，不算很，却是少年时期最后的回忆。洛钦很遗憾没见过那样的荔扬，因此目光会刻意为对方每一次细微的变化所停留。

    在洛钦里，两人相识后的时间应当是无数个细小的刻度，每一刻都无比珍贵，他只想再多记住一，再也不要忘掉了。

    “我还是喜短发。”荔扬嫌发碍事，伸手往后一拨，“过两天剃回去算了。”

    洛钦的手指没他发间，很可惜地说：“再多留留不行吗？短发看多了，偶尔也想看看你别的样。”

    荔扬这才没继续反驳，又吃了几，妥协说：“那不能再了，我已经习惯短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