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上的积雪基本上都没怎么化冻，洛钦把车开得极其小心，绕着盘山公路开了两天多的车程，走走停停。一路上除了广袤无垠的白，就是埋雪地里、偶尔的废弃车，此外几乎看不到任何移动的东西，也没有一活的痕迹。

    广播里有时候会收到附近幸存者发来的信号，但主动联络过去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是一遍遍、机械地重复相同的求救话语，听得人心里发。

    荔扬从后视镜里看着白无泺，说：“现在不是时候，程家人还不能离开方舟，否则那里的普通人才是真的没有活路了，程清曳想得比我们都多。”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荔扬叹着气摇了摇：“李牧祁快疯了，现在是只要能给他当枪使的，是人是鬼都来者不拒。”

消息还灵通的。他前几天和我说，李牧祁终于搭上蜥那些雇佣兵了，说是要给他们提供资，招揽雇佣兵到自己旗，可能这两天就要正式加方舟了。”

    白无泺，没再说什么。

    人类的智慧、历史和传承在这两年间变得天翻地覆，曾经无所不能的科技早已沦为末日的弃儿。世界再次化为一盏大沉默的牢笼，毁灭着陈腐的泥沙，直到这场灾难的尽。

    ——或许对人类来说，这是一场永无尽的逃亡之路。

    即墨柔拉开顽固的易拉环，敲了敲里面的午餐：“洛钦你拿来的时候没看？还是说你打算让荔扬拿他那颗圣母心来化这些罐？”

    显然，发这些信号的人们或许永远不会回答了，等到那些无线电广播设备的电池彻底耗尽，连这些活跃着的声音也会消失在一片洁白当中。

    白无泺有些沉默，他看了看窗外，声音平淡：“他应该有自己的考虑，毕竟程家牵扯远山那么，他也不能扔曳不。”

    越野车在路边停来，洛钦和荔扬车倒班，顺便从后排拿了几盒罐当午饭。

    “你吃个东西怎么还能扯上我？”荔扬扭看他，“你丫神分裂啊？”

    “程清尧还是不能过来吗？”洛钦问白无泺。

    程清曳和即墨颂有所不同，即便两人同样有超凡的见识和过人的野心，但即墨颂显然想继续依靠方舟以稳固势力，程清曳却一直在试图从旧远山建立的系中脱离——这对李牧祁来说，是一个钉。

    远山历史悠久，加上前的药业公司，前后远不止这二十几年。程家是民国年间从西北东迁到汉州的，程清尧的太爷爷在药业公司创始的时候就将全家底植于此，整个家族的命脉都盘附在远山的基之上，多年来早已盘错节，即便是如今这个形势，也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