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扬其实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快，在预设好的况里，对方应该一脸老的表把申请放到一边，然后板着脸说：“这件事先放一放。”

    “你说得对，你大了。”赵方蒴慢条斯理，“我以前的确得有问题，一边想指导你，一边却想让你快独立，所以才会让你有分裂。扬扬，以后要怎么就是你自己的事，方舟和从前不一样了，军队也是，所有人都已经开始各自为战，包括我。”

    “你这次回陕西，次什么时候回来？”荔扬没有继续上一个话题，而是转了话，“听说那儿况也不太好，经常有丧尸袭击。”

    “不用担心我，我之前在那边的时候重启了不少工厂，里面的设备都还能用，吃穿用度都有基本保障。”赵方蒴摆手，“年后我会去西藏，扩建那边的安全区，不知什么时候回得来。”

    荔扬站起来，伸手将赵方蒴桌上的台灯调亮了些：“别太暗，度数再涨都不好新镜片。”

    赵方蒴笑着，拿起镜重新好：“你这孩，说话别太老成，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到了该被小辈心的年纪了。”

    “别不服老，这个给你。”

    荔扬从兜里掏一小瓶川贝枇杷膏，推到赵方蒴面前，“我前两天听见你咳嗽，正好之前去搜寻资找到一瓶药。”

    他余光瞥见了赵方蒴鬓角似乎生了一白发，不忍再看，转便走了。

    洛钦在门外等他，习惯地上前给他整了整衣领：“申请了？”

    荔扬从那白发引起的胡思想中回过神来，握住洛钦的手：“了，以后我和这儿没有一关系，可能不会再来了。”

    “总有一天我也会离开这里。”洛钦搓了搓他的手指，笑，“再等等我。”

    荔扬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揣兜里，两人手指绞缠在一起，驱散了走廊上些许漏风的寒意。

    两人坐电梯楼，却看到程清尧在外面等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