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扬冷笑：“你少装，白无泺也这么说，其实他就是嫌我饭难吃。”

    洛钦刚说完四个字，嗓就彻底哑了，后面的话尽数憋了火，却依旧持打手语说完后半句——跟这是他随手跟思淼学的，荔扬竟然能看懂大概意思，是夸自己饭好吃。

    荔扬：“这边有云霆从前的人脉，所以李牧祁之前让他来过一趟，但这条路没走通，东海舰队拒绝接受方舟计划。所以李牧祁又叫费老过来走关系，想在上海建立东安全区，我也是最近才知这些事，李牧祁把消息压得很，老赵也……也没告诉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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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祁不是说要来这边搞安全区吗？”洛钦问，“他还想来这，表面和军队合作？”

    “怎么可能……”

    荔扬伸手给他顺气，忽然更挫败了：“我带你去转转吧。”

若无其事地了咙，声音有哑，“以后都我来吧，你的手可不能在厨房忙活。”

    只不过如今那些建筑都陷了沉寂，褪去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和光幕环绕，只剩塔上的信号灯时不时闪烁，直升机在其间穿梭，几分钟便掠过一架。

    他们的地方正是黄浦江边的一码，这里停靠了数十艘军舰，作为临时的安置区域，聚拢着上百名军人和获救的幸存者。

    放看去，曾经繁华如白昼的大都会此刻被一片黑暗包裹，无数的死尸亡灵在城中游梭巡。而甲板上相对安全，那些丧尸不会游泳，无法到船上来，恐怖的嚎叫声夹杂在风里，被断断续续地向甲板。

    “不是。”荔扬很挫败，“你不用安我了，我知我饭真的很难吃。”

    “东海舰队一直在这里安置幸存者，之前连通讯系统也被蓝田病毒染得痪了，他们没有再造人类士兵，修复工作行得很难。”荔扬说，“几天前他们才搞到能用的无线电设备，修复了几座信号基站，成功和我们联系上了。”

    不远是几栋正在施工的二层楼房，用蓝的彩钢瓦围着，塔台吊车盘旋在半空，将建筑材料缓缓送施工区，此起彼伏的赶工声穿透彩钢瓦，一切都极其井然有序。

    两人起收拾了一番，走安全屋，映帘的是一片广阔闹的营地。外面还在飘雪，天气冷得刺骨，一辆辆解放卡车着寒风从他们面前驶过，大的货箱排队停在仓库门，等着有人过来卸货。

    洛钦摇摇，抬手狂拍脯，结果把自己拍得闷，扶着床咳嗽得惊天动地。

    洛钦没来过这里，只能凭着从前在电视上看过的地标建筑识别。他看到了远矗立的东方明珠和环球金中心，比在屏幕上看到的震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