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扬这才顿了一，凉飕飕地瞥向他。

    “你担心洛钦吧？”程清曳一语破，“听说宁也失联了，况还不清楚。”

    “崔浩山只看到前利益，被人当枪使，会死得很惨。李牧祁能够重用他恨之骨的人，也能刀的时候稳准狠，也是有这手段的人才能在方舟委员会混到总执行的位置。”程清曳说，“他熬死了那么多人，好不容易到自己，怎么可能没有野心。”

透了你，想搞死你呢？”

    她只有私和朋友说话的时候，才会恢复那天真放松的姿态，平时的绷和严肃都是跟即墨颂学的，否则压不住别人，反倒被人吃得死死的。

    崔浩山继续说：“你想不到的，那是一个你绝对不会怀疑的人。”

    “不过我应该待不了多久。”荔扬说，“最迟三天，我就要回去了。”

    荔扬嗯了一声，说：“等这边和青岛都安顿好，我会自己去一趟。”

    荔扬摇：“那倒不是，我愿意帮你，不过易谈不上，我是以朋友的份。”

    荔扬忽然松了气，笑：“刚才多亏你了，程董事，看来以后不能轻易惹你。”

    “你最好立刻回青岛，不要留在汉州。”程清曳说，“崔浩山不会善罢甘休，他这人最小肚，能和李牧祁合伙诬陷你一次，就有第二次，你就算什么也不，他们也会给你制造把柄。”

    程清曳很得意：“这叫双赢，反正我也想借力打力，正好你和我都各取所需。怎么，嫌我的野心太大么？”

    荔扬盯了他几秒，还是一把将人推开，毫无兴趣地离去，“随便你吧，少在我面前晃。”

    程清曳无语：“什么黑社会？我小叔叔是跟我姑姑合伙开武馆的，这群人从特队退来之后没有别的技能，当初都是来武馆谋生计的，怎么可能混过黑社会。”

    程清曳也跟着走了去，程清尧则继续留在里面救治伤员。她和荔扬一起走着，起初相对无话，等到白无泺和森羚等人有事先离开，她才淡淡地开：“这个崔浩山第一天方舟，我就知他忘不了找你的麻烦。李牧祁愿意跟蜥对赌，我可不想引火烧，他们那群人都不正常，以前袭击过方舟，抢了李牧祁的研究资料，他居然还开门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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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偏看着程清曳，用很不确定的语气问：“我一直想知，你叔叔他们到底是不是混黑的？”

    “李牧祁什么都正常，他最懂得怎么利用完别人再一脚踢开，崔浩山和他比狠，还不够格。”荔扬说，“凶狠从来不现在蛮力上，而是脑，他刚才一直把我往话题上引，自己倒摘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