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扬一愣，忽然想起自己不辞而别的那四年里，似乎也没多少年雨的消息，只是偶尔从赵方蒴那里询问几句，才得知一切都好。再见之后对方消瘦了许多，那形销骨立的模样，和记忆里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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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荔扬动了动嘴，不知该说什么。

    附近的一些幸存者被骂声引过来，只看了一，就都明白发生了什么。周围私语声顿起，荔扬只觉得无数双睛朝他盯过来，看得他特别不自在。

    程清尧拍了拍小许，让他不要把人抓得太，又问那个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本来打算绕路去看一年雨，结果刚走到帐篷门，就看到一个材大的男人拎着铁桶迎面飞快地走来，在荔扬面前站定，忽然就扬起手里的桶向他泼去。

    “病毒不是他传播的吗？让外面那些畜生发狂，死了那么多人，你们居然还安安稳稳地待在这里！”男人怒吼，“是你把我们害成这样的，这两年我们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你们方舟那些漂亮的规划都他妈规划到狗肚里了？有没有人我们的死活！”

    倒是年雨，平时总任劳任怨地心着思弦和思淼两个人，即便在最危险的时候，也会护着别人。

    白无泺跑过去，看了看荔扬上：“哥，你没事吧？”

    两人一路谈笑风生，聊了很多以前的事。荔扬顺便去把碗洗了，丢帐篷外的回收桶里。

    荔扬躲得很快，小许也被他一把拉开。所幸那桶不明只是沾了些许到他袖上，但一秒，空气中烈的血腥味让两人都觉得不对。

    男人向他泼的是一桶猩红的，黏腻脏污，甚至已经微微发黑了。小许大喝一声，冲过去控制住男人，大声质问：“什么人！你想什么！”

    程清尧和白无泺闻言都从帐篷里冲了来，年雨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看到一地的血红，失声：“荔枝！”

    “我等去看看他吧。”荔扬说，“他伤着，还总坐不住，可能也是心里憋得慌。”

    男人挣扎着，却无法从小许的钳制挣脱来，急得大骂：“你个祸害，现在所有人被到这个鬼地步，都是你害的！你们再造人类全是祸害，去！”

    荔扬站在原地，有些愣了，看着满地的红，茫然地抬了抬。

重，而且也会照顾人的，从前在市局的时候加班多，他就给我们买夜宵，每次大夜之后就让人从家里炖了西洋参汤给我们分。对了，那个年雨——是吧？程队以前还托我去看过他，我没事也会跑几趟，送东西。毕竟他家里况不好，程队一直很关照他。”

    他摇了摇，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