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荔扬从一闷的气息中惊醒，不舒服地了睡得东倒西歪的睫。

    他醒来之后，还是本能地迷迷糊糊去找洛钦，半天才发现自己一个人缩在被褥里，几乎成了一团，如同受了伤的猫科动。

    荔扬清醒的时候，没工夫给自己太多时间来伤悲秋，收敛绪已经成了这些年的必修课。他起用凉泼了把脸，走了简易房。

    这里是不知哪派势力废弃的避难营地，从前的原住民是几只丧尸，被陈诺用狙击枪解决掉，成了“叛逃”的蓝焰大队临时的落脚。

    不远的栅栏外有一只试图闯这里的丧尸，卡在栏杆中间，不停地挣扎着发吼叫，不过半天都没有引来任何一只同伴，估计在丧尸堆里也属于不被待见的那。为了以防万一，荔扬从袖里甩贴的蝴蝶刀，一抬手就将那丧尸的脑袋彻底穿，烦人的吼声戛然而止。

    荔扬过去把自己的刀来，只见黑刀刃上的血迹一汇聚、缩小，最后凝成一团挂在刀。他随手扯起块帆布将血迹净，又把刀回了腰上的枪械带里。

    这是用特殊材质锻造成的合金刀，原材料之一就是太岁矿石，虽然只是第一批试验品，不过效果已经超他预料不少了。

    白无泺向他走过来，手上还沾着白狼的血，蹭了蹭被风得有些发的脸颊，说：“哥，程清尧那边传过来消息了，是单线联络，我收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

    “怎么说？”荔扬带着他往外走，一边问。

    “程家人正在彻查这件事，但凶手还没抓到，青创园那边的风向对我们非常不利。”白无泺说，“现在除了清曳，没有人站在我们这边了。”

    荔扬想起程清曳，知对方固执得可怕。年少相识，他十分熟知这对弟的，程家人一个赛一个格轴、认死理，说站在蓝焰这一边，就绝对不会动摇。

    但这也是他最担心的。

    “让程清曳别再手，接来的况没有之前那么简单，程家人的立场非常重要。”荔扬说，“程清尧他们两个越，就越对自己不利，尤其是程清曳，李牧祁是个疯，随时会和她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