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曳想告诉他什么？那些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我不劝你，但你想想清楚自己该站在哪一边。”即墨柔说，“李牧祁威胁你的筹码，并不一定是你自己的命。”

    “好了，让我自己想一。”程清尧摆了摆手，说，“我现在很。”

    即墨柔了，掉半支烟：“我不待太久了，即墨颂估计完事后还要找我，走了。”

    程清尧沿着大路慢慢走，滂沱大雨砸在伞面上噼里啪啦地响，短靴踩在几厘米的积里，都透了。

    洛钦不知是不是还在那里坐着，反正他走的时候，对方还没有要来的意思。

    他往前走了两个街，觉得浑发冷，刚准备折回去的时候，忽然在一阵划过天空的闪电中，瞥见一旁的暗巷里站了个人。

    程清尧浑颤抖起来，嘴和指尖一样都失控了，两只手几乎都握不住雨伞。那个人穿一件大兜帽的帆布斗篷，慢慢从巷里走来，扒了帽。

    白无泺站在他面前，脸上都是雨，忧伤地看着他。

    “无泺……”程清尧踉跄着往前走去，白无泺张开双臂接住他，两人不顾浑被沾得透，在漫天大雨中抱在了一起。

    “我在。”白无泺轻轻说。

    “程清曳不在了，我不知该怎么办。”程清尧绝望地抱他，脸上雨和泪混杂在一起向淌，“无泺，她不在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白无泺的手在他腰上收，中全是哀伤：“嗯，我听我哥说了，就来找你了。”

    “别走了，今晚留来。”程清尧挤一声痛苦的呜咽，“陪我待着，陪我一会儿。”

    白无泺闭上睛，沙哑地嗯了一声。

    ·

    洛钦睁开睛，面无表地看着天板。

    昨晚他淋了雨，漉漉地回来倒就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没人来叫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