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愈渐近，一条闪光弹的弧形尾划过夜，等电视塔再度被照亮的时候，上面的两人影已然消失不见。

    塔的平台上一站一坐两影，站着的那人手中终端的微光映在脸上，能看是典型的东欧面孔。

    ·

    闪光弹落的地方，半条商业街被照得如同白昼。街角的面包车晃了晃，一个男人拉开门了车，手中对讲机沙沙作响。

    “好吧，他们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伊格纳特将面罩扯了上去，将微型手枪固定在手腕上，“不撞南墙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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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了自己的脸，此刻上面却已经没有任何表。

    主城区边缘，矗立着曾经的地标建筑汉州电视塔，塔上挂满了废弃的压电网，腐烂得只剩骨架的尸缠绕其中，空的白骨眶里时不时窜过几只老鼠，又迅速隐没在黑夜里。

    车外的男人眺望着远灯火通明的安全墙，底映火星。

    “……所以，那个大客，就在这监狱里面？”

   直播到这里就结束了，猝不及防变得一片漆黑的屏幕上，映了今晚许多虎视眈眈、各怀心思的脸。

    “大跟我们说什么来着？”车里传来任天堂的电游戏音效，“只要是咱们接了客的单，就没有退回去的。好评率百分百，就差这一单，伙计。”

    “队，如果我们真的参与上尉的计划，一旦被发现，咱们和方舟的合作一定会彻底完。”伊格纳特脸上满是戏谑之，“真闹，估计坐标已经发来了，现在的方舟非常脆弱，是个好机会。”

    aaron了腰上的枪械带，望着远渐渐腾起的火光：“这叫‘人往来’，况且他第一次开请我们帮忙，还是这么空前绝后的计划，不参加就太可惜了。”

    外面成群的丧尸行过街，悲号声忽远忽近，洛钦靠坐在巷里，被森羚了一枪的手臂还在血。他用颤抖的手指开直播，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熟悉的影，直到黑屏。

    一条坐标信息被发到了他的终端上。

    “这就是季娜老大说的，这票成了会有大订单？”男人扭对车里的几个同伴说，“跨国的单，要是捞不到油回去，我可得和方舟算总账。”

    方舟的安全墙在爆炸中塌陷了一几十米的缺，丧尸疯狂涌安全区，被墙上的红外遥防御装置杀了大半，然而还有不少漏网之鱼冲到了外围营地广场。这里的联盟成员已经撤离了大分，还剩一些没来得及收到命令的，只能架起火线连连后退，试图回到大楼里落安全门。

    “……”aaron无奈地抬瞥了他一，“是船到桥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