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扬扭过，留给洛钦一个背影。

    荔扬闭上了睛，再睁开的时候，四周忽然传来一阵阵惊天动地的爆裂声，方圆百米范围的灯光一瞬间全都熄灭，正在运转的仪和设备纷纷从发生了短路燃爆，在几秒钟之，方舟本的电力系统就完全陷了痪状态。

    但是今天所有活来的人都看见了，有一个人达到了这境界。

    “无所谓，我还有时间，但他们……很快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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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一片尸山血海上，猩红冰冷的眸如同恶鬼一般俯瞰着前的战场。后是蒸腾的尘烟和四散的飞灰，哀嚎遍地，血成河。

    而他只是缓缓自己的军刀，揩了揩上面的血迹，清俊的脸上也被血污沾染，在后火光的烈对比，有惨烈的。

    到都是被血与火洗礼过的伤者与亡魂，哭声渐渐微弱，愤怒的咆哮和喊声夹杂着刀枪斧钺，随着战场上的烈风呼啸而来。死亡对他而言已经变成了肩而过的尘土和微风——即便总有一天这风同样会带他归于尘土。

    他就如同碾死一群蚂蚁那样轻而易举地覆灭了无数的生命，而自己的手上几乎不会沾到多少血。在大的恐惧和绝望面前，每个人都快要丧失了斗志。

    当年远山最初规划的时候，数十名科学家联合得一个结论，那就是阶再造人类可以通过自费洛蒙对一定范围的蓝田病毒行控，但这终究是一理论层面几乎不可能及的度，因此也渐渐被人们遗忘。

    “我累了，这次之后，任何事我都不想再参与了。”荔扬的声音很疲惫，拖得有些，带着沙哑的觉，“方舟不应该再存在了，就算它以前庇护过再多人，现在已经是一颗不得不除去的毒瘤。只要方舟继续存在去，世界总有一天会被李牧祁纵得彻底崩溃。”

    荔扬望向远渐渐沉黑暗的方舟大楼，提着军刀继续往那边走去，就好像他刚才真的是特意在这里等洛钦。

，都逃不过嗜杀成、力竭亡的场。

    但是荔扬并没有回看洛钦一，他的嗓音依旧和以前一样好听，语气却冷冰冰的：“我说的‘他们’，不只是云霆和李牧祁，是你能看到、能想到的所有人。要么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就是在这里杀了我，阻止我。”

    “你就是为了这个吗？”洛钦咙发闷，和多年前哮发作前的受无异，“到这一步，什么都不让我知。”

    荔扬抬看着不远陷一片火海的方舟营地，枪声、战声如同落雷在大地上炸响，昔日同袍如今反目倒戈，将枪刀尖对准彼此曾经可以放心付的和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