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洛钦……”

    荔扬抬了一手，很快又放回去，指甲暗暗掐着自己的手掌。但是洛钦没给他反悔的机会，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发力将人往自己怀里扯。

    “你晚上睡这儿吗？”荔扬转移话题问他，“不走的话我把钥匙留，明天走的时候锁好门就行。”

    洛钦熟练地摸索着，就像从前两人亲密无间的时刻那样。他攥着荔扬的胳膊，指腹在上面挲旋转，那有些粝的，让荔扬想起这只手握住别的地方时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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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两只手都空来，忽然探上了荔扬的手腕。后者明显一哆嗦，声音发虚：“放……放手。”

    荔扬觉得自己的理智在被洛钦亲手撕烂，声音在极度惊慌中被封缄，几乎恐惧到失声，他整个人也瞬间陷了最刻的绝望和恐怖。

    空气中可见动着的微尘，被光线一照，在两人中间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屏障。

    洛钦此时此刻上半毫无防备地袒给他，荔扬前有些恍惚，手却又被人轻轻握住，十指扣。洛钦张嘴笑了声，衣服就落来：“怎么不涂了？”

    “咱俩睡都睡过多少回了，你里里外外我都碰过。”洛钦很直白地说，“那你能抱抱我吗？我今晚不留，就想看看你。”

    荔扬剧烈地挣扎起来，觉洛钦的手伸到自己腰间，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了带金属搭扣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冷得像冰，比让泰坦尼克号沉没海底的冰山还要尖锐刺骨。

    “如果我说是呢？”洛钦问，“你不陪我留？”

    就在听到洛钦这句话的一秒，所有的恐惧忽然都消失了，荔扬发现那些滴滴的回忆都被封存在记忆里的某，此刻突然随着泪一起解禁，就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一样。

    荔扬的呼渐渐开始急促，指尖凝固在那里，将棉签得嘎吱作响。一秒，棉签“啪”的一声断了，他有些恐惧地往后退去，与洛钦拉开一些距离。

    记忆里的血铺天盖地席卷了他，荔扬又一次会到了濒死的灵魂剥离。

    洛钦不知疲倦地亲吻着荔扬，犹如天亮后就要赴死的囚徒，贪图夜里这最后一幻想。当他发现怀里的人彻底不动的时候，有些慌张地松开了手，捧着荔扬满是泪痕的脸看了半天，认真给对方掉，丝毫没察觉到自己也在泪。

    四年前的真相

    荔扬沉默半天：“只有一张床。”

    “不怕，荔枝。”

    洛钦推着荔扬，两人踉踉跄跄到了沙发角落，一个，一个挣扎。荔扬被洛钦不由分说地吻住嘴，压在沙发靠背上，亲得几乎窒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