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洛钦上次和荔扬在这里碰面时，走之前盖在他上的羽绒服，荔扬把它留在了这里，因为能从上面嗅洛钦上残存的费洛蒙。他像一个仅仅依靠原始本能的动，贪婪地受着那即将弥散的气味睡，很神奇的是，那几晚他都没有再噩梦。

    即便是这么亮的光线，对方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醒过来，抱了怀里的衣服。

    荔扬愣了一，直接去推门，却发现这里也没有上锁——他记得之前走的时候，肯定是锁住了的。

    门闩很，即墨朗够不到，搬凳去够又会吵醒其他人，所以锁门很有必要。等他到了能够着的年纪，荔扬也不担心他一个人门了。

扬从极浅的睡眠中醒来，发觉自己枕有些，大概是又梦到年少往事、陈年旧人了。他忽然不记得自己睡前有没有锁门，便打算穿上衣服去看一，以防万一。

    荔扬披着衣服走到门，发现果然没有锁，刚准备锁上回去睡觉，就看到门外一串延伸去的脚印，已经快被雪覆盖住了，应该是洛钦走的时候留的。

    那座平时用来和薛医生约心理治疗的安全屋离得并不远，不过自从邵枫去过一次，就经常喝得酩酊大醉在门蹲他，然后很不见外地去客，跟他谈心，时不时还试图勾引他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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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没有开灯，一片冰冷的寒意浮在空的房间。荔扬走去的时候受到了一很奇异的气息，有些熟悉，那是再造人类间才能彼此知的信息素。

    只是因为有一回他们晚上谁都忘记了锁门，第二天即墨朗起了个大早，看所有人都还在睡，就自己穿好衣服跑门玩了，急坏了一大片人忙着到找他。

    不过他倒是忘了，这件衣服上同样留了自己的费洛蒙，对洛钦来说，和安眠的药剂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那衣服上洛钦的味就快要消失了，荔扬不太舍得让外面的风雪消磨掉那仅存的气息，所以很少再碰了。

    荔扬的抖了抖，关上灯抬走过去，站在床边又开始犹豫，然后定决心慢慢腾挪上了床，顺着褶皱的床单，一拱洛钦的怀里。

    荔扬的心脏扑通扑通了起来，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地走了卧室，伸手开灯，先是被骤然亮起的灯光晃了晃，接着一就看到了床上蜷缩着熟睡的洛钦。

    荔扬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也到了附近，心想那就脆去看看。他放了把备用钥匙在窗台的盆底，但是搬开盆去找的时候，他发现那把钥匙不在这里。

    鬼使神差的，荔扬沿着那串脚印向前走去，白塔镇的雪夜安静得宛如一片坟场，荔扬踩在没过脚踝的积雪里，觉不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