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等你死了的那天，等我推开门被人告诉你已经不在了的那天，等我某天早上睁开发现你已经没呼的那天，甚至都不用你自己来告诉我。”洛钦说到一半就开始掉泪，“是不是，荔扬？”

    原本他今天要去郊外的一片小安全区理合作协议，结果半路上即墨颂跟说自己就在附近，可以替他理，就不用多跑一趟了。他挂了通讯就往回赶，算算时间刚好能去陪荔扬吃午饭。

    白无泺和陆怀也没想到洛钦会现在这里，而且今天陆怀是和洛钦确认过行程的，他白天的确不在安全区。

    洛钦站起来，走到荔扬面前，面无表地盯着他，然后抬手在对方脸上摸了一。

    也就是说，刚才那段录音还有三个人的谈话他全都听见了，从到尾，完完整整，一句不落。

    他并没有多想，还以为陆怀是跟着白无泺来蹭饭的，和两人前后脚了门。穿过前厅刚要推门屋时，他听见了陆怀开始说的话。

    那些话把他从中间刺穿，再生生地搅动着血。洛钦扶着门框愣了很久，受不到自己的心，唯独只能听见门里正在宣读的倒计时一般的寿命，像是在他心上磨刀。

    “很好？”洛钦打断他，“你现在很好，一问题都没有，是不是？”

    白无泺想走过去，荔扬却反手拦了他一，又轻轻把门带上，将自己和洛钦与其他人隔绝开。

    洛钦却摇：“不是因为这个，我是因为太害怕是在梦了，荔枝，我分不清，好几次都差分不清……我以为你回来了才是我在梦。”

我就来了。”

    荔扬震了一，他不习惯洛钦这样叫自己，也不喜。

    荔扬开想要解释：“洛钦，没你以为的那么严重，我现在状态……”

    “是陆怀跟你说我在失眠？”洛钦又问他，“你知不知我为什么失眠？”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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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告诉你。”荔扬说，“但不是你状态不好、正在失眠的这段时间。”

    “我每晚都在记录你的睡眠时，过去的半个月，你平均每晚会醒过来四次。”荔扬抓住他的手，抬吻掉他的泪，“安全区开拓很频繁，你太累了，我只想让你好好睡。”

    荔扬闭了闭，放弃挣扎般松开了握的右手，声音很轻：“不是。”

    一路上心都很好，洛钦照常把车停在附近后步行过来，刚拐到这条路上，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白无泺和陆怀。

    “如果我不问，你要什么时候告诉我？”洛钦的手去，放在荔扬的脖上，微微使了力气，“你会告诉我吗，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