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错吗？你现在把一切都甩给他，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年雨。”荔扬后退几步，甩了刀，“如果你今天真的不是来找我麻烦的，现在，上让我离开，否则你知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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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清曳、程清尧、白无泺，还有另外一些他还记得名字和容貌的人，连笑声都如在耳边。

    年雨跟曾经的挚友对面站着，两人之间却似乎隔了一个又一个空的街，拉又拉，无论他怎么想靠近，都碰不到对方了。

    年雨叹了声气，说：“对不起，荔枝，我……思弦和思淼的事，我很对不起你。”

    “你可以多留一会儿。”年雨难得没有继续纠缠，看来今天另有安排，“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李牧祁的，我跟他只是合作，不是依附。”

    荔扬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件事，尤其还是此时此刻，间接害死了思弦和思淼的元凶就站在自己面前，脸不红心不地说这话，让他记忆的怒火一就被燃了。

    荔扬冷笑一声，回：“你要是真的确定，就不会问我这问题了吧？你觉得呢？你想听我说自己过得特别特别好，然后呢？”???

    年雨看他痛苦的神，声音低了些，说：“我后悔过，荔枝，我没想到你爸会那么狠。”

    而这些如今也一并远去了，回忆好像被大火烧穿了的旧照片，一一腐蚀难看又焦黑的破，最后在漫天火光中被蚕殆尽。

    这么多年了，他甚至还是会偶尔产生幻想，觉得这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那是他记忆里那群人最青涩单纯、最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夏季带着洗衣粉清香的校服、冬天街边的糖葫芦和烤红薯、放学后叮铃作响的自行车铃铛，还有教学楼间回着的声笑语，无数的回忆碎片，组成了那时那时候的他们。

    “没有，荔枝，我很多年不梦了。”

，促：“那你快说，他念废话我也要回去看呢。”

    荔扬觉得自己的心又快被刺穿了，他一回想起几年前那个绝望的晚上，就不过气来，无数次地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好他们，为什么连弟弟妹妹的命都保不住。

    火光映的，是惨淡的现实。

    “你还有脸提他们……”荔扬的神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恐怖，“年雨，你这些年过噩梦吗？”

    “但是我会，我这五年每天都会梦到，思弦和思淼是怎么死的，死之前连求救都没人听到，思淼耳朵听不见，他得有多害怕……”

    年雨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过得好吗？”

    其实刚才他在街上看到了荔扬和洛钦在一起，恍惚想起往事，好像十多年前那一群少年也是这样走过校门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