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尧伏在安全墙上的狙击，冷静地瞄准每个移动的猎，接着扣动扳机，一发又一发的弹破风膛，在空气中划灼的弹痕迹。

    不过纵使安全墙再固，也不能完全抵挡一些化攀爬和跃能力的丧尸，它们灵活地躲开枪和兵，越过的装甲车、穿过围栏铁丝和电网，就好像带雨林里随可见的虫蛇鼠蚁，生着倒钩和盘的利爪攀在安全区的墙上，疯狂地窜了上来。

    “墙上注意防御。”荔扬单手持着通讯，一枪贯穿了刚刚的丧尸，“别漏过去。”

    墙上的电网噼啪作响，不一会儿，绵延数千米的电网上就挂满了扭曲的焦尸，但那些东西还在源源不断地向上爬着，争先恐后扑向电网，仿佛永远都不知疼痛和死亡是何滋味儿。

    荔扬翻过了安全墙上的瞭望台，站在离电网近在咫尺的地方，朝着爬上来的丧尸开枪。

    电网不停释放电，将几只丧尸电得翻了去，荔扬迅速将已经被烧焦的尸挑开，以防它们构成一层绝缘护垫，让后面的丧尸借力越过安全墙。

    尸冲击几乎持续了一天一夜，从庆典那夜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傍晚，安全区外的路面几乎全被血染成了红，腐烂的尸和新鲜的断肢堆积成山，有丧尸的，有人类的，还有再造人类的。

    初代再造人类的数量极少，安全区几乎90以上都是战力稍逊的β型再造人类，他们在面对型数倍于自己的泰坦时，一个不注意也会被抓住手脚，在极度的痛苦中被撕裂成碎片。

    一天一夜间，汉州血成河、尸横遍野，无数人死在了那场惨烈的戍守之战中。直到百年后，人类有了新的聚居区，这天也依旧是被刻写在骨里的噩梦。

    荔扬终于从缓缓打开的安全门里冲来的时候，极为重的血腥味和尸臭味瞬间涌鼻腔，但他无暇顾及遍地的尸和恶臭，径直从互相搀扶着的伤员中穿过，向战场的最中心跑去。

    他看到在一堆尸中央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人踉踉跄跄从尸山血海中来，却绵绵地往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