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弃了，把更地缩起来，心里觉得现在也并不算什么，他曾经赚不到钱穷困潦倒在路边铺一层报纸就睡的时候，也不过此刻这样，毫无尊严，像条丧家之犬。

    不过从再来而已，有什么的？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绝望。

    不远的荒树丛中传来沙沙声，年雨瞬间抬起了，手摸到一边的步枪，警觉地盯着黑暗。

    一个人影踩着地上的枯枝走了过来，年雨借着火光看清对方，松了气，把枪放了。

    赵方蒴走到两人面前，一言不发地蹲来，捡了树枝拨篝火。

    “还要他妈多久！”李牧祁怒，“你为什么没开直升机过来？”

    “开直升机？”赵方蒴淡淡地看他一，“你是说让那些α型再造人类一就看到天上那么大个目标，然后用火箭弹、或者随手折来一棵什么树丢过来，把咱们都炸死吗？”

    “要是有直升机我们早到西安全区了！”李牧祁大骂，“赵方蒴，你究竟在什么？你也不发展自己的势力，西安全区狗不是，活的、死的统共加起来没几百号人，你这些年像个野人似的一扎山里，到今天才会像狗一样被人追着跑！”

    赵方蒴笑：“被狗一样追着跑的是你，又不是我。你不知提防那个季中校吗？他为人一直就险，他那个小儿和他一样，所以才不得好死，你怎么会让他摆了一？”

    “不可能是他的，一定有人在帮他！”

    李牧祁双都是血红的恨意，也顾不得自己的声音会不会引来什么野兽：“姓季的是什么东西？连我的一条狗都不算，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在我底这事？是谁……一定是我那个畜生儿！”

    赵方蒴听他和曾经的云霆一样，疯狂辱骂着自己的儿，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