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钦心里咯噔一，这个名字已经很久远了，久到他就快彻底淡忘了。然而就在年雨说那两个字的一瞬间，他记起了那个青涩老实的面孔。

    自己曾经雇用过的那名年轻店员，早已死在了数年前宁的染里，好不容易迎来曙光的人生被这群疯一手缔造的闹剧轻易碾碎，连一痕迹也没能留。

    “想起来了，是吧？”年雨笑了一声，“你在汉州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就觉得我们两个得很像吧？”

    洛钦愣了愣，说不话——年雨是怎么知张桓的相的？

    “我就知你会觉得惊讶，洛钦。所以当年我安排人挑他的简历、把他招远山的时候，连卫蓝和李牧祁也都很惊讶，因为他的脸和我那么像，他们两个都明白我是故意的。”年雨继续说，“可惜你那个死了的发小要是和你一起来了汉州并且见到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警告你离我远，因为他曾经在远山的实验室里为我过检查，对我了解得不少，知我本不是什么好人。”

    洛钦觉得思绪陷了一片泥沼，混不堪。他没想到卫蓝和年雨也曾有过集，但现在不是主动询问的时机，年雨在伺机找他的破绽，洛钦谙此。

    年雨很得意地对他说：“因为我的脸和张桓很像，所以你以前会意识地对我产生信任和保护吧。卫蓝和我说过，你容易心——就那一次，我记住了。你和荔枝在宁的时候，我派人跟着你们，拍了些有意思的视频，不过后来被李牧祁拿去诬陷荔枝了，我很不兴。”

    “洛钦。”白无泺声提醒，“别被他扰，留神。”

    洛钦握了拳，靠在树上，听着年雨踩在草丛中轻微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