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那些谊，真的已经被彻底消磨净了。

    因为赵方蒴料定了荔扬一定会杀了自己，即便之前还有一丝恻隐之心，面对这样一个会威胁到洛钦的疯，荔扬那狠厉的格，绝对不可能再留他活，对李牧祁却会放松警惕。

    洛钦扶住荔扬，将自己作为缓冲力慢慢蹲了去，同时用后背护住对方。他知李牧祁刚才打的那一枪是什么了，枪膛里的是反制剂弹，弹药直穿大脑，年雨已经是回天乏术了，只能静静等死。

    一石二鸟、借刀杀人的灭，得天衣无。

    年雨看着荔扬，瞳孔在散大，鼻血不止：“中毕业那年……我把洛钦的信……给了你爸他们。后来我才知自己了什么，知这封信对你和洛钦意味着什么……我很害怕，但已经没办法了——荔枝，我就是了，你要说后悔……我不后悔。”

    荔扬诧异地看着视线里年雨仅余的一耳和发梢，他只觉得对方的抖了几，就忽然脱了力，接着便弥漫开一血腥味。

    程清尧走近年雨的尸，垂看着，又撇开了脸，满都是凄凉。白无泺走到他旁边，让他的靠在自己肩膀，陪他无声地站着。

    洛钦不忍再看这张和张桓有四五分肖似的脸，将年雨双阖上，俯抓住了荔扬的手，“他死了，荔枝。”

    荔扬抬看着洛钦，目光怔怔的。

    他其实知的，早在发现年雨开始算计自己的时候，他就知以前的年雨可能早就死了。但他此时此刻却挤不任何哀悼的绪，就像死掉的只是一个敌人、一个陌生人、一个原本应该是他的挚友的人。

    在几分钟之前，年雨借着赵方蒴的话试探荔扬时，对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赵方蒴明知微型手枪在李牧祁上，却还是告诉荔扬，东西在自己这里。

    年雨只说完了这么几句，死亡已经不允许他在这世间再多留一时半刻，他慢慢地将歪到一边，吐最后一气，双却仍未闭上。

    “我上没有那个能杀死洛钦的东西。”年雨脸上此刻却浮现一极度平静、好像回光返照一样的神，“赵方蒴骗你的，在李牧祁那里。”

    年雨像是失去力气的纸人，抓着荔扬的衣服了去，睛睁得大大的，一一失去原本的光彩。

    洛钦顿了一，看向荔扬。

    即墨柔疾手快，在李潇涵扳动手指上微型手枪的同时，就一把卸了他的胳膊，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让那颗弹打穿了年雨的后脑。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荔扬茫然地用手捂住他脑后涌血的弹孔，受年雨正在逐渐被空力量的躯。

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