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衍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失笑：“脏？这世上还有比你更脏的吗？李牧祁的每步都在你我的算计之中，他看似严丝合的每一次行动，其实都被叶晴岚这一意料之外的因素凿开了无数的，只等着决堤的那一天。”

    房间里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清楚，所有人都或震惊或迷茫地看着这屋中间此刻正是风暴焦、面对面对峙着的两个人。

    “那个叫王文帆的小孩怀揣着卫蓝的手稿，惹得委员会所有人都去争夺，甚至连他的同伴都起了讧，反杀了他。怀璧其罪，这当然不是什么宝贝，是杀之祸，叶晴岚当然不敢自己留着那份手稿，这才告诉了洛钦。”祝衍说，“李牧祁也好，云霆也好，季中校那个废也好，都被你算计了，但是你现在被我算计了，觉怎么样？”

    李潇涵合上了手旁的电脑，往前走了几步，低看着祝衍一双正在腾起仇恨的睛，一时茫然四顾，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我只是，想反击。”他轻声说着，好像在向友人解释自己所为这一切的缘由，试图得到宽容，“李牧祁从来都不把我当儿，这你是知的，他看我的神，永远是在看一团垃圾。我妈就是这么死的，被他漠视了十多年，最后因为肺癌死的时候，绝望得已经不想挣扎了。”

    祝衍好像很意外，然后轻佻地笑了一声：“是吗，那你杀了那个东乔治，也是在反击李牧祁？后来李牧祁顺理成章地将病毒漏的罪名都推卸到乔治上，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吧？乔治不仅知李牧祁在从事非法人实验的勾当，甚至也掌握着你替华盛顿总在战国家走私生化武的证据——英辉号，就是这场灾难的开始。”

    英辉，荔扬想起这正是季娜所说的一艘货名称，隶属远山商船，专门从事国际药运输，却不知为何忽然现在了它本不该途经的一条航线上。

    也就是那时，蓝田病毒正式在人类社会中传播开来，很快就如山间的野火般席卷了全球，将全人类扯了绝望的渊。

    李潇涵其实很早就预到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