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去，永远也过不去的，就算仇人都已经被手刃或者伏法，但那些伤害却是永远都在那里了，无时无刻不像荒原里的寒风一样呼啸拂着，犹如横亘在心的一裂谷，在那些午夜难眠的时刻，听着寒风从中涌起，伴随着绝望的梦魇滋生在心。

    永远都忘不掉的。

    越野车在速上飞驰，车厢里跃着沉闷的音乐鼓，车一侧涂了狂野的西海岸说唱风格漆，遍布着几划痕，沟壑里都是红的血迹。

    “你说的那个地城，该不会真是从兔吧？”洛钦敲着方向盘，问后座的即墨柔。

    “从狗。”即墨柔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你不走不是人。”

    “你俩烦不烦？”荔扬低在本上画着图纸，不难烦地敲了敲车窗，“说一路了。”

    “荔枝，别一直低看东西，容易车。”洛钦伸手了他的耳朵，“等到了再看。”

    即墨柔把额的墨镜扒拉来，又从兜里掏一副小的给即墨朗上，一大一小两张脸，几乎是同个模里刻来的。

    即墨朗看着窗外的风景，扯了扯即墨柔的衣服：“爸爸，我还没怎么坐过大车呢。”

    “回给你一辆跑车，你自个儿开着玩去吧。”即墨柔百无聊赖地将枕在胳膊上，“争取十岁之前学会上路，十二岁学会开车泡妞。”

    荔扬拿起笔朝他丢：“狗东西，你说的是人话吗？丫要是敢教小朗你那一，我阉了你。”

    即墨朗听懂了，弯腰咯咯地笑。

    途经一速公路的匝，车拐了个弯，驶了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