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钦吻着他的发，安：“你什么决定，我都陪着你。”

    即墨柔拿着几只绑好的兔过来烤，睛跟瞎了一样，愣是没往这边看——他还想多活几年，只要自己不把自己当成电灯泡，就没有人可以把他当成电灯泡。

    “你手艺还行。”荔扬撕一兔尝了尝，前一亮，“洛钦教你的调味手法么？”

    “教了一。”即墨柔说，“我觉得有些步骤太穷讲究了，他南方菜一天天净是些矫的病，我就自己简化了一。”

    “那叫致，北方就没有步骤麻烦的菜了？”洛钦懒散，“你学不会就说学不会，找什么借。”

    即墨柔一边撕兔，一边低笑，忽然又抬起看着另外两个人，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正经：“哎，你们说，咱仨这算不算真过命的了？”

    “何止过命。”荔扬也慨，“都过油了。”

    洛钦补充：“过油炸了的。”

    即墨柔放松地靠在一旁，咬着兔叹了气，睛看着寂静寥落的夜空：“要是再回到宁那个时候……”

    他的后半句几乎和其他俩人同时：“我可能一开始真的会选择相信你们了。”

    荔扬：“我选择带洛钦绕开你们，直接走。”

    洛钦：“斯电码再闪八百次我也不上楼了。”

    即墨柔被噎得半天没有说话，恶狠狠地吃完最后几，气冲冲躺背对着另外俩人睡了。

    后半夜三人正睡得熟，地面突然轻轻晃动了一，洛钦睁开睛，刚要起，忽然被旁的人捂住了嘴：“嘘。”

    荔扬踹翻了火堆旁的石，又扑了些土上去，将已经燃烧至微弱的残火彻底熄灭，然后松开捂着洛钦的手，轻轻指了指前面。

    洛钦抬看到不远一片漆黑的公路上，有一些行为迟缓的影正在移动，似乎不止一只，每走一步都会引发自己脚的土石震动，并伴随着一黏腻的拉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