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辞垂眸看了两秒，接听键。

    那边传来的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随后就是祝橙宁带着哭腔，气若游丝的声音：“砚辞，我爸爸起码要被判二十年，我只想知，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的……”

    “那警察为什么不来抓我？”他的语气很镇定。

    他的潜台词是，祝彰是罪有应得。

    祝橙宁在那边哭得很惨：“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我妈妈让我国，不让我继续留在国了，可我舍不得你……”

    薛砚辞脸上没什么表，对于她在那边可怜兮兮的哭泣，他无动于衷。

    “就因为施老师吗？你的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为了她，对你来说，她真就那么重要？”

    “说完了吗？说完可以挂了。”薛砚辞无意回答祝橙宁。

    正要挂电话的时候，祝橙宁就在那边喊住他：“砚辞，我现在河别墅的门，我想见你。”

    “我今晚不在那边睡，好了，很晚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祝橙宁撑着伞，站在冷冰冰的雨里。

    她一边抹着泪，一边在想，薛砚辞今晚不睡在河，那会睡在哪里？

    施缱家吗？

    她恨恨的咬牙，这个贱人！

    ……

    薛砚辞转，回卧室的时候，又再一次路过了施缱的房间。

    他在她门站了会儿。

    想到她侧躺在床上时，婀娜起伏的，他就有些燥。

    但也只是一瞬间。

    他抬脚，离开了，回了自己的卧室。

    这间卧室，原先也是施缱的房间。

    他关上后的门，环顾四周。

    房间的摆设，简单而温馨，看起来素雅，但其实是了很多小心思的。

    以前他没仔细打量过。

    他站在她梳妆台的侧面，看着她桌面上堆着的化妆品，都是一些他不太了解用途的瓶瓶罐罐。

    他随手拿起来一个小瓶，瓶上印着的都是法语。

    而恰巧，他是懂法语的，所以知，这是。

    鬼使神差的，他拧开了盖，将瓶放在鼻闻了闻。

    是他熟悉的味。

    淡淡的，很清新——

    她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