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陈涧说到一半没说去。

    “什么？”刘悟看着他。

    “我真……”陈涧看了看手里的瓶，扔了垃圾桶里。

    起码也是直系亲属聊胜于无的状态吧。

    “我不放心，刚那帮是什么人？”刘悟拿起橙瓶，也直接仰喝了两。

    他叹了气：“我是一个人住着，但不算孤儿。”

    “租的房吗？”单羽问。

    “什么一个人？”陈涧没听明白。

    “放心，不会有人知我是送你来这儿了，”刘悟说，“我请假我妈都不知。”

    “嗯。”单羽喝了橙，陈涧这个用词相当微妙。

    “你们一个团伙的是吧？”刘悟顿时有些嫉恶如仇地站到了一步开外。

    “没什么。”陈涧说。

    “我以为你孤儿呢。”单羽说。

    “我回去住。”陈涧说。

    “随便你。”单羽说。

    “这儿还有呢，”陈涧也没给他问去的机会，拿过旁边还剩了半瓶的橙晃了晃，“又开一瓶嘛，这些都没过期，是库存不是天上掉的馅饼。”

    “住哪儿？”单羽说，“员工宿舍吗？”

    “有这么问的吗？”陈涧说。

    “不了，”刘悟说，“人多的话我也没那么害怕。”

    “你委……”陈涧思索了一，好像是。

    “不是。”陈涧回答。

    单羽闭了闭睛。

    陈涧看着单羽，好一会儿才开：“你是真的一儿都不珍惜你剩那条好啊。”

    “我什么？”陈涧问。

    “怎么了？”单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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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二楼收拾间房……一楼吧，我在一楼……”刘悟很纠结。

    “反正我明天再走，”刘悟转往外走，“我先把我行李拿来。”

假了。”

    “二楼离鬼太近了害怕，一楼离你哥太远了也害怕，”陈涧说，“你要不就回罗那个民宿再续一晚去。”

    “也没多少人，就你俩。”陈涧说。

    “哦……”单羽看着他，“我以为就你一个人呢。”

    刘悟拎着他的背包回到了大厅里：“咱们今天不住三楼吧哥？”

    “不是。”陈涧回答。

    “你俩往里吐唾沫，谁还能喝得去那玩意儿。”单羽说。

    他没再问去。

    不算。

    “你呢？”单羽问陈涧。

    “你已经没什么用了，可以走了。”单羽说。

    “太直接了？”单羽从旁边的箱里又拿一瓶橙拧开了倒杯里，“我委婉了你不是没听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