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拿钱事应该的，”赵芳芳说，“那个……咱们不是已经在招后面的人了嘛，期的，我以前也是在这里着的，陈涧知的，我是得很久的……”

    “哎。”单羽拿着杯，另一只手还在杯底托了一，跟赵芳芳碰了一杯，“这几天你辛苦了。”

    “我吃药呢，”单羽说，“伤要吃消炎药。”

    “哦。”单羽喝了茶。

    “哎哎，”单羽猛地一坐直了，拿起了自己的茶杯，“赵我敬你。”

    陈涧都跟着愣了一。

    “陈涧！”陈二虎突然喊了一声。

    陈二虎一仰把酒喝了：“合作愉快！共同步！”

    “你再大声儿，”单羽说，“我怕他们听不见。”

    “我不喝酒。”单羽说。

    一伙人聊得眉飞舞，嘴就没停过，永远都是所有人同时在说，加上烟和喝酒，一张嘴忙得匝肌都壮了一圈，但居然一儿没耽误吃菜，单羽让老板上的鱼完全不够，又加了一锅。

    等你辞职了再捡起来吗？

    单羽举起茶杯：“合作愉快，共同步。”

陈二虎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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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涧迅速回放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音量：“我……”

    单羽始终没怎么说话，似乎也没怎么吃，只是靠着椅背，嘴角带着一丝看不是什么意思的很不明显的微笑。

    “以后也算同事了，”陈二虎举着酒杯，“咱俩的恩怨暂时放一放……”

    陈涧拿起杯跟他碰了一，打断了他的话：“合作愉快。”

    “你以后，”陈涧凑近单羽小声说，“像刚才那样的话，换个顺序说吧，要不容易打起来。”

    这是陈涧第一次跟陈二虎这帮人一块儿吃饭，他不知单羽有没有经历过类似的饭局，反正他是被吵得脑袋疼。

    “愉快！”陈二虎又是一喝光了杯里的酒。

    “我敬你，我也喝不了酒就也用茶了，你不要介意啊，”赵芳芳看着他，“我敬你。”

    短暂的尴尬之后，张老板端着一锅鱼来了，大家顿时闹起来。

    陈二虎脸瞬间就有些难看，不说他是不是猪圈安保团的老大，就是个普通人，被这么脆地撅上一句，脸都好看不了。

    陈涧想起来之前那瓶被他嫌弃过的橙，刚想提醒他趁这锅刚端上来吃几块，坐在他左边一直没有存在的赵芳芳突然拿着茶杯从他脸面前一挥而过，杵向了单羽：“善人老板！”

    “哎！”陈涧一惊。

    陈涧顿了顿：“你是不是故意的？”

    “啊！”陈二虎变脸速度有些跟不上，愣了两秒才说，“那是不能喝酒，你喝茶，你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