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去？”单羽看了看前的电话，“你往我们传真机上打的电话。”

    “她不信。”胡畔凑到单羽旁边低声说。

    “把电话给他。”那边的阿姨一直很和气，直到这句，语气才略微严肃了一些，带着命令。

    “你好，”那边传来一个听上去很和气的女声，“麻烦让单羽接电话。”

    “我们这里没有叫单羽的，”陈涧也不知该怎么说了，“您是不是打错了？”

    胡畔没说错。

    陈涧说完看了单羽一。

    “我先蒙一吧。”陈涧咬咬嘴。

    “我是这里的老板。”陈涧地回答。

    当个店还要冒充老板应付老板家的辈，这事儿光想想都觉得压力很大。

    “你每月拿多少工资啊孩？”阿姨说，“你清楚我是谁吗？清楚是什么事儿吗？就帮他担责任？”

    “您贵姓？”那边的阿姨问。

    “新号码给我说一，”老妈说，“我打你手机。”

    “我这儿一屋人，”单羽说，“说话不方便。”

    还没开始装，就已经被识破了。

    陈涧迅速把电话放到了他手里。

    而且老板还没有任何明确指示。

    单羽了。

    “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单羽说。

    “喂。”单羽把电话放到耳边。

    “去旁边啊。”老妈说。

    单羽走了过来，往前台桌上一靠，看着他。

    “免贵姓陈。”陈涧觉自己手心都开始冒汗，电梯门这时候打开了，单羽从里面走了来，他有一冲过去把单羽抓到电话跟前儿自己说的冲动。

    “老板，”胡畔把电话递了过来，了静音，“还是那个阿姨，不过她好像知老板是谁……”

    “这样吧女士，”陈涧说，装是装不去了，人家本连一丝儿都没信，他只能卖了单羽，“您留你的电话，他回来了我让他给您回电话。”

    “打算躲到什么时候？”老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稍许有些陌生的熟悉觉。

    单羽终于叹了气，手伸了过来：“给我吧。”

    “经理？还是店？或者是领班？”阿姨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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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聊。”老妈说。

    单羽啧了一声。

    不能回答，不能回答，别上当。

    他清了清嗓，示意胡畔，胡畔又了一，取消了静音，他了气，努力平静地开：“您好，请问……”

    说实话，他现在确信电话那边的阿姨，是单羽的妈妈，这平静语气里带着的压迫，跟单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