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羽着气, 终于停了。

    而方旭还没停嘴：“救命啊……”

    单羽松开了着方旭脑袋的手，慢慢站了起来, 把刀扔到一边。

    低看了看，血不断地从掌心的刀里往外渗着。

    “我就了。”岳朗骂了一句, 也不知想骂谁。

    刀刃有一半被单羽握在了手里。

    岳朗过去掀开了被, 方旭立抱住, 缩成了一团。

    后背的衣服上能看到星星的血, 刀尖扎透了被, 但因为单羽没留多少刃，方旭上的刀估计都没有单羽手上的伤。

    倒是了一大片。

    “你他妈嚎什么？”岳朗皱着眉问。

    方旭终于没了声音，愣了很时间才猛地翻了个，坐在地上回手往自己背后一通摸，然后怔怔地看着单羽。

    “方总。”单羽走到方旭跟前儿，弯腰一在他衣服上着手，方旭那一片很快就被蹭得全是血迹。

    他看着方旭，一字一句：“你欠我的，我的时间，我的钱，我对朋友的信任，我父母的期待。”

    方旭一动不动。

    “我没残你，是你不……这辈，我都不想再看到你，再听到你。”单羽说。

    方旭看着他，半张着嘴，脸上的惊恐还没有褪去。

    “听到了吗？”单羽又拍了拍他的脸。

    方旭脸上留了几血手印。

    “听……到了。”他嗓哑得几乎没有了声音。

    “嗯。”单羽，直起，走到床柜前，拉开了屉，从里面拿了个小医药盒递给了岳朗。

    岳朗打开盒，拿一瓶碘伏看了看，转问方旭：“这玩意儿没过期吧？”

    “没。”方旭嗓完全没了声音。

    岳朗把一瓶碘伏都倒在了单羽手上。

    单羽甩了甩手，拿过一卷绷带，在手上缠了几圈，踢开地上的被，走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