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帝觉得前的这个小姑娘有意思。

    他看过的人多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直白豁的去的。

    要说聪明，这丫肯定聪明，不然也不可能一切准备都的那么齐全，最后找上太后，间接着自己不得不这事儿。

    要说蠢吧，也的确蠢的，朱正松好歹是盛氏的丈夫呢，她也真是豁的去。

    不过嘉平帝向来就喜不循规蹈矩的人，他拍了拍手，见卫斋来，便对他挑眉：“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朕的御书房也不是他们家后院，不是吵架来吵输赢的。”

    朱正松已经哭无泪。

    他知朱元难对付，可是不知朱元竟然这么难对付。

    朱元是没有底线的，为达目的她可以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也愿意赔去，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

    卫斋恭敬在嘉平帝跟前俯应答，很快将一份文书整理好递上来：“回圣上的话，已经问清楚，有五皇殿亲自坐镇，审问了朱姑娘提供的那些证人之后，基本可以确定，事实与朱姑娘所说并无什么差异。”

    “你怎么说？”嘉平帝翻开看了一，淡淡将证据扔在朱正松脚边：“你女儿跟朕承诺，若是这事儿有半分是假的，甘愿被五分尸，朕看你好像并没有你女儿这一腔孤勇啊。”

    这是当然了？！谁会跟朱元一样丧心病狂？！只为了一个死人？

    就仅仅只是为了一个付氏……

    朱正松闭了闭睛，脸上一片惨淡。

    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杀了朱元？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好准备，以至于现在落到这个地步……

    “好了，朱正松，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嘉平帝垂目示意，见太监捡起了文书递给朱正松，便淡淡的问：“你这么多天理不容的事，要朕怎么置你？”

    无耻

    朱正松脑里已经有些混沌了，他虽然是六官员，可是平时上朝时候以他的位置也只能站的远远的，没想到一次得御书房见到天颜，沾的却是朱元的光，的却是阎罗殿。

    他咬了咬，尝到满嘴的血腥味。

    曾经不屑一顾的觉得最低贱的女，现如今反倒是成了命符。

    他神复杂的看了朱元一。

    当初付氏要是有这个本事多好？当初付氏要是也有这个胆量，又有一的医术，那么他怎么还需要卑躬屈膝的着盛氏和盛家不放？又杀妻的事？

    付氏要是有朱元一半的气和胆量……

    朱正松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