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东有了人气，再也不是一个只用来睡觉吃饭的地方，朱元将一切都布置得井井有条，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他从此有家了。

    有底气的人就是不同的，他抿了抿，笑着摇：“怎么会是在逗你？我是真的担心你，母后她虽然也总是说些不大好听的话，但是其实……最近还是能分得清事轻重的，若是不是太重要的事，你不必非得去理会，听听就罢了。”

    这世上很少有让媳妇儿对自己母亲的话听听就罢了的男人，楚川算一个。

    在他心里，他最珍视的只是朱元罢了。

    朱元心里也知，但是她不会成为楚川的累赘，卫皇后的确是时常会说话不大好听，心也有些狭窄，但是实话实说，她这样的，反而还不怎么真的惹人讨厌。

    真正惹人讨厌的，是如同恭妃那样，把孩当成筹码，甚至本都分不清楚敌我的人。

    想起恭妃，朱元垂睛。

    等到回了里，恰好鹤和楹捧着册门来，楚川才刚脱了大衣裳，见朱元一脸凝重的拿了册对比，便笑着坐在朱元边，等着朱元代完事好一起用饭。

    朱元正好偏过问他：“照规矩，东属臣之中，该是有两个史的，这怎么现在只有一位史呢？”

    东已定，且楚川最近和嘉平帝的关系也是大家可见的亲近，不怎么说，东现在都已经成了一个灶了，难不成还有人嫌灶不好烧不成？

    楚川才册立太不久，自己都对东的属官不大熟，听见朱元问，先皱眉想了片刻，才想起来史的缘故，淡淡到：“史的人选是吏委派来的，一个是应史，你向来对这些事上心，也已经让人去查过了，他的况你应当比我还清楚。另外一个未来报的，是一个姓陈的，我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这差事刚来，他就病了，既病了，自然就没法儿来了。”

    他的语气不是很好。

    朱元就明白了，合上了这本名册轻笑了一声：“怪不得，原来还真的是有人嫌灶的，既如此，也不必去他了，请吏另外派人吧，规矩如何就是如何，难不成就因为有一个糊涂的，就没人敢来东当差了？”

    她知事未必就如同明面上楚川说的那样简单。

    说不得姓陈的还了些别的事，否则的话，楚川这个人，你来不来当差，他何曾放心里？

    不过这事实在太小了，连朱元也不屑于理会这等人的想法，她只是将名册对了一遍之后便沉声吩咐鹤和绿衣：“从东的账上，名册上的人，都各备一份礼。”

    这么快就要送礼了？

    楚川忍不住笑着摇：“这是不是太惹了？”

    “有什么惹的？”朱元将名册给鹤，对楹：“太太傅和太少傅那里，都是一人一份端砚，去我库里捡好的，至于他们家的夫人们，都是几匹料，四心。至于应史那里，文房四宝一份，听说他新添了小孙，那便再送一份命金锁吧，还有余的属官，你们看着办，都置办些礼，不必贵重，合适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