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这才意识到事的严重，连父亲都这么说，难大哥真是犯了大事？

    王大夫人哭的更狠了，回了房间以后还捂着。

    她边的嬷嬷端了茶上来，王大夫人一把就给推开了，呜呜咽咽的哭个不住：“我还喝什么茶？我脆去死了算了！先是歌华，现在又是老爷！说什么太太傅，太哪里有一儿顾念咱们家里的意思啊！”

    她说的话实在是有些叫人听着发颤，嬷嬷恨不得捂住耳朵，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夫人，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老太爷才代了，要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王大夫人嘴燥起，急的有些坐立不安，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惹祸的都送回老家了都还不谨言慎行，那还要王家怎么办呐？

    现在还是太呢，王家就得这么缩着尾人，等以后太当了那个位，王家岂不是全家都要回家去喝西北风了？

    说到底，还不就是朱元么？

    还不就是因为朱元，所以太才记恨上了王家么？

    一直被王大夫人在心里诅咒的楚川并不知王家人的抱怨，当然，就算是知了，他心里也不会骑太大的波澜。

    没什么，只因为胡家的人实在是太惨了。

    他坐在案首，看着底已经瘸了一条，形容看上去竟然已经差不多是四五十岁的胡嘉，沉声问：“依你所说，王顺是跟当地的县令勾结，私底用仓库骗了你们，然后将真正的那批苎麻给卖掉了，将次货送了京城？”

    胡嘉满打满算现在也才二十几岁，但是看上去却已经差不多要年过半百了，一的白发，或许是这些年的磋磨实在是太厉害，他连脊背都已经习惯的弯了，角眉梢全都是岁月摧残留的憔悴。

    听见楚川问话，胡嘉哽咽着：“是，殿，草民不敢骗您，这件事绝无什么差错，那个姓王的，他当初也才年纪轻轻，却已经有那么大的野心，我父亲还和他是忘年，向来带他极好，他也时常来我家客，在我家，两家好的如同是一家人，我父亲是生意的，最怕的就是当官的，王顺这样好相，我父亲就以为人家人好，也自以为是找到了靠山，对他掏心掏肺，货的渠，何时货，这些都告诉了他……”

    楚川的手指在桌面上了，见胡嘉哽咽难言，示意他暂停片刻，让人上了茶，才示意他继续说去。

    胡嘉激不已，端了茶颤颤巍巍的一气都喝光了，才勉平复了一些绪，抿了抿跟着说去：“然后王顺就抓住了我爹的弱，收买了我爹的两个老伙计，等到趁着我爹领着全家青壮去堤上抗洪的时候，将仓库给搬空，把里的货给调换了，我爹回来以后，那批货已经送去京城了，他也没想太多，毕竟是官府打过招呼的，谁知，谁知这一等，等来的竟然就是衙门的人！”

    这么多年的经历早就已经把胡嘉磋磨得没有了半棱角，他坐在那里，习惯的佝偻着，很畏缩，也很害怕，不时地抬意识去看楚川的脸，生怕楚川不耐烦或是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