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谌过把烂的草叶扔到地上，伸脚碾碎：“之后，你们有把我当可心的朋友了吗？”

    “你们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告诉我，佳颜她正在往好的方向上改变，她有步了，她在没有我的地方也有了比较乐观的步。可是你们没有人告诉我。”

    谌过冷笑一声：“你们告诉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会为她有步、有改善而到发自心的兴，会觉得我对她起到了正面的影响，会肯定我没有带着她陷到更的困境里去。”

    “可是你们不说。所以我一直反反复复自己在那儿纠结来纠结去，担心我是‘毒药’，只能给她带来一时变好的假象！”

    “你们把我当什么？”

    “我觉得自己像一条咬了毒饵的鱼，明明像个傻一样被人钓着晃来去，可自己还以为是在飞，真是愚蠢又可笑。”

    关衡一时语，两个人沉默地各自盯着地上的光影，后方酒吧门开了，关佳颜扶着鹂的胳臂一脚慢一脚地跑来，鹂叫了声“哥”。

    代驾适时赶到，谌过站起把钥匙一抛，也不回地上了车。

    直到了家反锁上门，心里一直憋着的那劲儿才一脑儿地散来，她拎起茶几上的冷壶倒了满满一杯凉白开胃里，才勉压满腹不悦。

    一个人沉默地在沙发上坐了许久，客厅里空调没开，闷得她了一汗黏在上，窗开着，可今夜无风。

    谌过想要把脑放空清醒清醒，让那些糟糟的想法像汗一样“哗哗哗”都个净，可她努力了好半天，脑反倒更更满了。

    很闷、很烦、很躁，汗漉漉地黏在上，让她觉得衣服布料似乎要和肤粘在一起，憋得她无法呼。她想要歇斯底里地叫喊来，宣中郁闷，可又理智地意识到现在是夜里，大分居民都已经睡，她不想像个野生动一样嚎叫得满楼都能听到，只狠狠地捶了一把沙发靠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