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把背包放到一边，很认真地说：“不自驾。我带她坐火车去。”

    谌摆摆手打断关衡的话：“关哥，不是钱的问题。我肯定不会让佳颜坐座，现在刚刚过去开学季，还没到十一黄金周，票务不张，还是比较容易买卧铺的。”

。”

    说罢她又问关衡：“佳颜有靴吗？那边都割草了，穿筒靴比较方便，免得扎。”

    “无所谓啊，草是绿的我也看不了，我只要能和谌老板在一起就好啦。”关佳颜这嘚瑟起来没完没了的，搞得关衡微微恼怒，有想把妹妹逐家门的冲动，幸而血缘关系阻止了他。

    “你就当是我自己想验老绿吧。坐慢车虽然辛苦，但一路上能遇到许多形形的人，能看一看沿途的风景。”谌不疾不徐。

    “不是卧铺座的问题，是坐火车太不方便了吧，像颜颜这个况，你们自驾的话就比较机动。”关衡是万分不理解。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日历，又随手看了几个网页：“这个时节去呼贝尔，没法看草原碧浪，可惜了。”

    谌语调平静地重复一遍：“我们坐火车去。不飞机不铁不动车，坐老绿火车。”

    是他狭隘了。也许是自己久在困局中，信心和希望都被消磨掉了。

    “用心看。她可以在旅途中听听别人的故事，跟别人谈，打。她可以用听觉、觉去探外面的世界。”谌静静地看看同样面疑惑的关佳颜，“她不能总待在我们给她圈定好的小世界里，关兰不够、枝繁不够、臧心也不够，世界这么大，她总要走来的。”

    谌又往包里装备用药品：“这有什么可惜的，等明年草绿了，我可以再带她去。每个季节有每个季节的，想一次看遍所有景，那就有太贪心了。”

    关衡微微拧着眉，对谌：“我派个司机跟你们去吧，不然你一个人也太累了。”

    三个人又楼了衣帽间，关衡把关佳颜的筒单靴取来，谌：“证件装随小包里，这些就够了，其他临时缺什么临时买。”

    关衡有些意外，因为谌用了“而已”两个字，好像失明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样，可这个缺陷明明麻烦得很。他兀自站在那里消化了半天，突然间就明白了谌的意思，一时间竟觉得羞愧难当。

    “什么？”关家兄妹同时发疑问。

    关佳颜适时话：“绿火车是什么？我从前也没坐过。”

    关衡脱而：“颜颜她能看什么风景？”

    关衡意识地往窗外看了看，似乎确定现在是白天，而他仿佛是在梦里，满脑无法理解：“不是，谌过，你这是怎么说的？我可以承担你们这次行的费用——”

    “有！我有单靴！”关佳颜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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